“皇上多慮了,很多民族都是父親不在了,父子的妃子又嫁給兒子,你當然也可以,這又不是沒有先例。”
高宗道:“正是這個道理。不過,也隻能找合適的機會了。”
他看到香菊清秀漂亮,不僅問道:“香菊來了這些日子,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是哪個宮派來的?”
沙顰顰笑道:“皇上莫不是又喜歡上她了?”
高宗道:“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身邊所有的侍女聯都要了嗎?”
“那倒是。先前竹青尋了短見,玫瑰又被皇上冊封了,我身邊連個知已的人都沒有,我哥哥豬小能看我孤單,回老家探親的時候幫我物色香菊,她和我出身相似,性格又好,皇上整日裏三宮六院的,難得見麵,還好,她道合了我的心意,剛好給我作伴。”
高宗笑道:“你哥哥對你不錯,聽說他一般情況很少當值,有大臣把他都告到舅父那了。”
沙顰顰忙跪倒在地道:“皇上萬不可聽信別人的傳言,我哥哥為人老實,剛入朝為官,不諳當官之道,也不知得罪了何人,在皇上麵前誣言,還望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不要計較。”
高宗扶起她,笑道:“瞧你嚇得,我又沒說什麼。有人傳言說他天天出入魏王府,和魏王走得很近,這確實不是好事。他自己又是玄武門的守將,身份和別個不同,難免會引起人們的非議。”
“這個你放心,我今日便差人去叫了他來,當麵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再叮囑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好吧,在朝中的為官之道是要明哲保身,你哥哥作為皇戚,更應該謹言慎行,不可失了分寸,一旦出了事故,連聯也保不了他。”
沙顰顰道:“放心,我會悉數告訴他的。”
高宗起身要走,沙顰顰將玉佩給他係於腰間,笑道:“萬歲將這玉佩戴在身上,龍體康健,事事順利,我也能日日安心。“
高宗握著她的手說:“我就喜歡美人這種與世無爭的心態,每日下朝過來坐坐,讓人神清氣爽。”
主仆二人恭送高宗。
沙顰顰拿了皇上賞賜的糕點,對香菊說:“你帶這個去一趟將軍府,說我有要事相告,讓我哥哥進宮一趟。”
香菊歡喜地很,自從進了長陽宮,她還沒有出過皇宮,她以前就和豬小能的娘子相處得情同母女,思念的緊。接了糕點,又換了件衣服,梳洗打扮一番,歡天喜地出了宮。
冬去春來,天氣漸漸變暖,萬物複蘇,樹上的枝葉都冒出了新綠,香菊尋思著自己總得買些東西給玥兒,也不能空著手前往,況且她已經是有了喜的人,思來想去,不知買什麼好?就看見路邊小攤有賣風車的,很是好看,買了一隻,心道,說不定將來她生的孩子喜歡哩。
心裏高興,她走得極快。以前雖隻走過一次,倒也些許認得路,很快就到了。
忠武將軍府,守門人看到香菊,連忙進去傳話說宮中來人了,豬小能正躺在床上睡大覺,玥兒和高小姐忙出屋相迎,見到香菊,喜上眉梢,一把僂住了道:“香菊,你可是回來了,我昨兒還夢見你了。”
香菊將手中的糕點和風車遞給她,給高小姐行禮:“婆婆在上,香菊給你問安了。”
高小姐看她一身宮女打扮,象畫上的人一樣,忙拉了她的手,問媳婦:“這姑娘長得真好看,哪家的?”
玥兒笑道:“娘,這是香菊,小能一直拿她當女兒看。”
高小姐道:“說什麼話,和你們年紀也差不多,當妹妹看就中了。”
早有人叫了豬小能起來,豬小能看到香菊,很是奇怪:“你不在長陽宮侍候你主子,回來作甚?”
香菊笑道:“沙娘娘見我想念你們的緊,特意讓我送來些皇上禦賜的糕點,順便讓我告訴國舅爺,得空去宮中一趟,有要事相商。”
豬小能一聽,心想壞了,肯定出大事了,頓時臉色煞白,說:“待我換了衣服,隨你即刻前往。”
高小姐發話了:“瞧你這急性子,隻是說得空了進宮,又不是馬上叫你去,這麼急頭白臉地做什麼,香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著也得吃頓飯吧。”
玥兒道:“正是。”
立即吩咐下人趕緊做飯,又拉了香菊的手,問了一些宮中的情況。
高小姐感歎道:“人各有命,當日小能胸無大誌,呆在高老莊天天舞槍弄棒的,後來他百變哥哥上門認親,非要帶了他進京城,他一開始還不想來,最後還是聽勸來了,誰會想到竟然當了四品大官,給我們高老莊增了光。”
香菊道:“婆婆,豬國舅是個善良的人,當時我和我爺爺走投無路,他出於好心收留了我。好人有好報,他的命運肯定不會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