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小能見他母親那樣說,也不敢再說什麼。
不由得又埋怨起豬八戒來:“我爹爹可真夠狠心,一走就是幾十年,娘親一個人拉扯我長大不容易。”
他給他母親一個緊緊的擁抱,說:“娘,你放心,你兒子我一定好好孝順你,以後再也不說讓你生氣的話。”
高小姐聽了,笑笑:“你剛才還說要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在哪裏?這會倒又哄起我來了。”
“娘,我不是哄你,我說的是真話。你放心,如果武才人回宮,得了寵,你兒子我就高枕無憂了。”
“這又是為什麼呢?”
“看在我為她送信的份上,她肯定會保護我的。沙妹妹性格軟,又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隻要能保住她自已就不錯了。”
玥兒笑他:“你能不能長點出息,你如果能做出一件大事情讓人人都佩服你,不就行了,老是靠這個靠那個的,什麼時候靠得住自已?萬一這武才人進不了宮或得不了寵,你又靠哪個去?”
“誰說我沒本事?隻是我現在是快要當爹的人了,戰場不能隨便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和孩子還有老娘怎麼辦?”
高小姐一向對她他沒有信心,又擔心他不好好做官,萬一哪一天被罷了官怎麼辦?
吩咐他:“兒啊,你以後就好好地當你的官,要多與其他官員走動,拉拉關係。不能老是指靠別人,人常說,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就說你這沙妹妹,在皇宮中也隻是個妃子,命運還不是掌握在皇上手裏,喜歡了理理她,不喜歡就扔一邊了。再說了,皇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美女?男人都圖個新鮮,看煩了就換一個。”
豬小能安慰他母親:“娘,這道理我知道。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即使我自己不行,不還有我爹爹嗎,他現在是淨壇使者,他能不管我們嗎?”
玥兒用手在他額頭點了一下,笑道:“說來說去還是這樣,就象沒有斷奶的孩子,什麼時候都能給自己找到依靠。”
“罷了,我們也就不要再批評他了,這樣子他會更沒自信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魏王府的齊天小聖和將軍府的豬小能各有各的煩惱。
且說這長陽宮中,也不太平。眼看著太宗皇上的忌日就要到了,盼望那個日子早些到來的除了感業寺中的武才人,再就是長陽宮中的沙顰顰了。
沙娘娘數著日子等太宗的忌日,她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高宗帶著一大家人到感業寺,她一定要纏著高宗李治到武才人所在的明空堂,這樣才能製造機會讓他們相見。
經過一段時間的身體調養,她氣色越來越好,比以前更漂亮,無奈此一時彼一時,高宗李治整日處於胭脂粉堆中,在美女如雲的大明宮,到處鶯歌燕舞。
剛登基的時候,他還能控製住自己,將一腔熱忱投入到了治國理政當中。可是隨著政權的進一步穩固,再加上有那麼一大群文臣武將替他打理朝政,他漸漸就放鬆了自己的人生觀,開始沉湎於酒色。
宮中佳麗三千,哪一個都變著法兒討他的歡心?
夜夜笙歌,花天酒地,漸漸地就冷了對沙顰顰的感情。十天半個月也到不她宮中一次,沙顰顰急於想要懷上龍種,卻根本連機會都沒有。再加之蕭淑妃與王皇後鬥來鬥去,李治對她們倆毫無辦法。
沙顰顰想要雨露均沾,已經不易。好在香菊與她一心,時時與她化解憂愁。
沙顰顰對自己以前的天真悔恨不已,失去了孩子,就失去了邀寵的資本,唯一的希望就是武才人進宮,替自己爭得一份恩寵。
武才人府,美花自從豬小能去看過她一次,天天盼,就是再也不見豬小能的身影,恨得跤牙切齒:“這狗東西,下次再讓我看見非撕了你的耳朵不可?走的時候說的話都當屁放了。”
實在等得心焦,有一天趁沒人的時候,悄悄溜進長陽宮,找沙顰顰打聽豬小能的消息。沙顰顰好些日子沒有過她了,知道也是對他哥哥豬小能一片癡情,笑道:“我哥哥前些日子來過,不過很快就走了,他現在不大到我宮中來,說是怕人說嫌話。”
“這又是為何,你們不是一直感情很好嗎?”
沙顰顰笑道:“我哥哥一向膽子小,他最害怕見到皇上了,又擔心來往頻繁會給我帶來是非。再說了皇上到宮中來多是隨興之至,他也不敢來了。”
美花聽了,笑道:“我卻聽說皇上已經有些日子沒來長陽宮了,不過,沙娘娘吉人自有天相,相信要不了多少日子,皇上一定會再寵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