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柱香功夫,齊天小聖手裏提著一大塊冰,按下雲頭,落在眾人麵前。
魏王大駭,倒地便拜:“兄弟有如此本事,可真是神仙再世啊。”
白蓮紅蓮左擁右抱,把他圍住,問道:“夫君這般本事,我們怎不知曉?”
石頭也在一邊埋怨:“原來主人是個身懷絕技的人,有這等本事我們還怕什麼,倒象總是怕人似的。”
齊天小聖對魏王一揖:“嚇著殿下了?我的這身本事乃家父所傳,一般不輕易示人,今日給你露兩手,讓你們見識見識罷了。”
魏王笑道:“難怪我對你以前的一些做法不了解,原來你真是個奇才啊。放心,知道你有如些了得的本事,我心中就有數了。”
白蓮紅蓮笑問:“夫君和殿下一直在打啞語,我們聽不懂,你們這是要安排什麼?”
齊天小聖猴眼一瞪:“你們隻管做好你們的本分就行了,別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紅蓮道:“我們怎麼能不操心?你是我們的夫君,你的任何行動和決定都得我們同意才行,否則要問問腹中的孩子同意不?”
齊天小聖歎道:“我就不想成親,一個人多自由自在,還沒還怎麼地,就拿孩子來管我了?”
魏王笑道:“被人管是一種幸福。這樣的幸福單身的人是體會不到的。她們說的沒錯,有了家,就有了責任,你以後的一言一行首先必須征得她們的同意,然後才征求我的同意。”
“世事變化怎麼就這麼大呢,好象昨天我還說一不二,今天我就成了說二不一了?”
石頭在一旁,嘴巴也不閑著:“主人,她們姐妹倆早就算計好了,說以前你不聽她們的話,但總會有人的話你會聽的。”
“一個還沒有成形的孩子我怎麼能聽他的呢?不可能。”
那紅蓮便站起身來說:“夫君,別人的話你不聽可以,你可得聽我的吩咐喲。”
“為啥?”
“因為我懷的是你的骨肉啊?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不讓他好好長大?”
“這怎麼可以?那是一條命啊?”
“一條命怎地?是他的命重要還是我的話重要?”
齊天小聖知她是在試探自己,忙作揖道:“娘子,你們就省省心吧,你們都重要,好了吧?成家真麻煩,還是以前單身的時候好啊。”
正說著,有太監來報:“皇上請殿下去宮中一敘。”
魏王起身就走,齊天小聖歎息道:“時間真快,一晃就是一年,一事無成。”
皇上多日來的寵幸,沙顰顰終於再此懷孕。
香菊歡喜不已,沙顰顰拉了她的手喜道:“這多虧了你,要不你替我留住了皇上,我哪有今日?”
香菊笑道:“我又不是外人,我不幫你哪個幫你?這一次,有我護著你,看哪個還敢再來欺負你。”
王皇後和瀟淑妃聞得沙顰顰再次有喜,又驚又怒,妒忌得不得了。又見高宗時常去長陽宮中留宿,甚是生氣,卻又無計可施。
一日,王皇後假裝前來關心沙顰顰,拿了新鮮水果帶著茶花一起。
進得室內,就聞得一股藥香,不僅奇了,問沙顰顰:“妹妹宮中何來的中藥味?”
沙顰顰指了指香菊道:“皇後有所不知,我這侍女原懂得一些醫術,日日用草藥熏屋,這屋子不進蚊蠅,又帶有藥香,呆著人精神氣爽。”
王皇後笑道:“我就說皇上對妹妹的恩寵欲加深厚,原來妹妹這裏可真是好去處啊。”
沙顰顰笑道:“哪裏能和皇後你的宮殿相比?我這裏地方狹小,陳設簡陋,皇上也隻是隔三差五來看看。”
“這次妹妹有孕,可一定要好好保胎,不能再出現任何差池。”
沙顰顰屈膝回禮:“多謝娘娘關照。上一次都怨我不小心,這一次一定注意。”
有一句沒一句地嘮了一會,王皇後甚覺無趣,帶著荷花一行離去。
前腳剛走,瀟淑妃就來了,說了和王皇後一般無二的話,沙顰顰已是煩透透地了,卻也不得不一味奉承。
香菊站在一邊,冷眼看她。
瀟淑妃見她一直用眼睛看著自己,老大不自在,問道:“這位侍女是哪兒來的?不曾見過?”
顰顰道:“姐姐有所不知,這是我鄉下來的妹子,得皇上批準,特別在這裏照顧我。”
她歎息一聲:“唉,先前玫瑰姐姐照顧我十分周到,結果被皇上看中了,身邊也沒有個可心的人。皇上念我出身微寒,就允許我從鄉下找了這個妹子來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