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儀得了寵,隻怕我們沙娘娘就會失寵了。”
豬小能聽了十分不高興:“你這是什麼話?我妹妹又不比她差,論模樣,論脾性,哪一樣輸給她了?”
美花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魏王,你沒有發現,武才人長得象一個人,你注意到了沒有?”
“象誰?”
美花抿嘴一笑:“你再好好想想。”
李泰眉頭一皺,問道:“你是說她長得象我母後?”
“是的,先前武昭儀還是才人時候,宮人都這麼說。所以說,武昭儀得寵是遲早的事。”
“為什麼?”
“這還用問?當今聖上有戀母情節,長孫皇後在世的時候,你們兄弟三個哪一個不是被她愛得什麼似的。”
“如此說來,還真是象那回事了。”
齊天小聖看魏王似有不悅,製止美花:“那是皇上的家事,我們今天隻說我們的的事。”
魏王早已沒了喝酒的興趣,推說累了,要休息。
美花拉了豬小能:“我們也得回去了,家裏還看著呢。”
一一告別。
紅蓮挺著大肚子從裏麵出來,責備他們:“你們怎麼就提到了長孫皇後,魏王心裏能舒坦嗎?他也是個凡人。”
白蓮笑道:“你這會倒是關心起他來了,他何曾將我們當作女兒看了?八成是聽說武昭儀得寵,心裏不舒服,想一想都讓人生氣,一個曾經被稱為母妃的女子竟然就成了弟媳婦,這放誰誰也不高興。”
王皇後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心裏那個氣,實無處撒。茶花的眼睛一連喝了好幾副中藥,都不見效。王皇後看著心疼,替她請了幾個禦醫,均不見效。又見得皇上好幾日不來她宮中,讓宮女打聽了,他每日隻去武昭儀府和瀟淑妃處就寢,更加生氣。
這一日,看茶花茶飯不思,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不免心煩。
將她叫到跟前說:“這些宮中的禦醫都是廢物,連這點小毛病都治不好,罷了,我記得上次沙妃宮中的菊香懂中醫,不如我們去找她,或可一試?”
菊香為難地說:“隻怕我們以前老是欺負她,她對我懷恨在心,不會真心為我治病。”
“這倒不怕,菊香那丫頭脾氣大些,可是沙妃脾氣柔和,也不是個多事的人。況且我們還替她養著兒子,她或許會幫忙。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就試試吧。”
菊香說:“要不我們送她些什麼?討個好?”
王皇後想起前日的那串手串,說:“是了,我們就將她的東西送給她,反正也不是好東西。”
兩個人商量好了,就取了檀木盒子來,也不叫宮女跟著,朝長陽宮去了。
沙顰顰正在看書,菊香坐在一邊做針線。
她原本沒讀過多少書,些許認得幾個字。
不過,自從兒子李忠被王皇後領養,且被封了太了,她就開始重視起學習來。
她擔心萬一哪她天兒子真的當了皇上,她這個做母後會不識人斷字會給他丟臉。
見王皇後和茶花突然來了,沙顰顰吃了一驚,以為又出了什麼事。
看那茶花眼睛腫得成一條逢,看著叫人恐怖,暗自好笑,又不敢表露出來。和菊香給皇後行了禮,又命菊花為皇後奉茶。
王皇後慢悠悠地說:“妹妹,前些日子的那件事你不要往心上去,我原來也是為你們好,這深宮大院,最怕流言蜚語了,我們又是皇上枕邊人,做事難免要小心些。”
沙顰顰小聲道:“娘娘說的是,娘娘是為顰顰好。”
“茶花,將沙娘娘的手串還給你她,太子已經有了,這個她就留著自己戴好了。”
茶花將檀木盒子遞給菊香,菊香打開盒子一看,嚇了一跳:“娘娘,這裏麵沒有手串。”
王皇後吃了一驚:“什麼?”
她緊走幾步,菊香將檀木盒往她麵前送了送,盒子裏隻有一根猴毛。
一時氣惱至極,怒問茶花:“茶花,這裏麵的手串呢?”
茶花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娘娘,奴婢不知,昨天裝在裏麵,再未曾打開,不知怎麼就變成了這個。”
菊香見她嚇得不輕,冷笑一聲。
沙顰顰連忙替茶花求情:“皇後娘娘,不必責備茶花,不見就不見了,說不定是哪個宮女好玩,或拿了去也不一定,怪不得茶花,反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王皇後本來就特別倚重茶花,也沒有責備她的意思。聽了沙顰顰的話,一把拉了她起來,指著茶花的眼睛對沙顰顰說:“妹妹,我記得你說茶花懂得中醫,現如今茶花的眼睛被蚊子叮了,吃了幾付禦醫開的藥,都不頂用,能否讓菊香替她配幾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