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聽得奇怪,對著菊香行了一禮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公子,不成想原來是位姑娘。能在太醫院工作,一定是本事不小的。”
菊香看他身長一丈,長得膀大腰圓,雙眼如虎,聲音哄亮,頗有一股英雄氣概,心裏暗暗稱奇,忙還禮道:“不敢當,隻是在太醫院混口飯吃。”
齊天小聖將兩人左看看,右看看,笑道:“阿飛,這位姑娘是太醫院的太醫,還是長陽宮沙娘娘的貼心侍女。”
他慢條斯理地說:“最重要的是他還是豬將軍的親侄女。”
阿飛聽了,上下打量了了她一番,笑道:“可別說,眉宇間還有一點象豬將軍的地方。隻是,豬將軍能有菊香這樣美麗的侄女有些讓人難以想象。”
“阿飛,在菊香姑娘麵前說話可不可造次。”
“為啥?”
菊香笑而不答。
齊天小聖道:“菊香是當今聖上身邊的紅人,不光如此,她還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
阿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先生為何這般說?”
“她可能是這個世上唯一拒絕了皇上的女子。”
阿飛肅然起敬,抬頭間卻與菊香投過來的目光相遇,一時心慌,將眼光看往別處,笑道:“果然是奇女子,可敬可敬。”
菊香起身告辭:“先生,天色不早了,恐娘娘惦記,菊香這裏別過了。”
齊天小聖道:“好,你回去告訴你家娘娘,太子李忠的事讓她不必操心過甚,人各有命,急是急不得的,我在朝中,自然會留意時局變化。”
又吩咐阿飛將她送到宮外。
阿飛初次見到菊香,還以為她是個男兒,待她脫去男兒裝,露出一頭青絲來,但見她眉宇中透出一股英氣,麵如桃花,早把一腔愛慕生在心中。又聞得她拒絕了皇上的喜歡,便知她是個不貪慕富貴之人,早把一顆愛慕之心按捺不住。
且說這菊香自從跟豬小能進了京城,又進了皇宮,除了宮中太監,見過的男子少之又少,看到阿飛長得又高又帥,風流俊俏無人能比,不免春心蕩漾。隻因女兒家的矜持,不可以表露得太明白,又見齊天小聖讓他送她,心下歡喜,兩個人出了神仙館,一路朝皇宮走去。
那阿飛一身輕功,難得有了顯示的機會,帶了菊香在空中飛簷走壁,倒顯得珠連壁合,相得益障,好不瀟灑。
菊香本來就得豬小能的一些功夫,見阿飛果然是好身手。被她拉的手心不由沁出汗來,心下歡喜,隻道:“想不到先生這般好身手,你又是如何到神仙館作了孫先生家的管家。”
阿飛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與孫先生和你叔叔的淵源深了。第一次與豬將軍相遇是在一家酒館,他剛從魏王那得了一串手串,我得到消息,為了不給魏王帶去麻煩,偷走了手串,可是孫先生功力強大,到我家搶回了手串。”
他們邊說邊走,菊香看到他額上滲出了汗水,用手帕替他擦汗,這阿飛一時感動,一把握住她的手,隻將身子懸了空,就要擁抱她,菊香一時害羞,扭過身子,讓他抱了個空。
已經是春天了,長安城漂蕩著濃濃的花香。一對青年男女崩發出濃烈的愛意。
眼看到了紅紅的宮牆跟,阿飛不免有些惆悵,說:“今日與姑娘相見相知,就好象認識了很多年似的,隻是這一別,不知啥時候才能相見。”
菊香笑道:“大丈夫豈可兒女情長,菊香得見相公如此本事,心下頗為歡喜,後會有期。”
轉身閃進宮門。
阿飛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宮門外,心情落寞。
心道,難道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一見鍾情?
阿飛第一次與菊香相見,對她一無所知,卻一下子對她癡情起來。
回到神仙館,齊天小聖站在門口等他。花香四溢,阿飛卻一麵愁容,不覺笑問:“讓你送一下人,就送了這麼久?莫非你看上她了?”
阿飛不接她的話,問道:“這姑娘的確與眾不同,光憑世上的女子都想作皇上的女人這一點,我就佩服得不行。”
齊天小聖何許人也,見他時而沉思,時而發笑,時而歎息,便知了一二。
隻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阿飛雖不是英雄,卻也是一身功夫。
叫他在身邊坐下,問道:“阿飛,你到我這裏也這麼長時間了,你家勢如何?父母是做什麼的?我卻不曾知道,今日你且詳細說來,也讓我開開眼。”
阿飛正在回想與菊香在一起的情形,猛不丁聽到齊天小聖叫他,回來神來問:“先生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