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一夜之間變成了喪事,豬小能家裏亂成一團。
齊天小聖從皇宮回來,心情鬱悶。
阿飛問他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齊天小聖歎道:“阿飛,菊香沒了。”
“她怎麼了?”
“突發疾病而亡。”
“不可能。”阿飛一時愣在那裏,“昨日個不是剛被皇上封了嬪,今天人怎麼就沒了?不可能。”他仰天大叫,淚水從剛毅的臉上滑落。
“阿飛,這件事說起來也很奇怪,為什麼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呢?”
“是啊,菊香看著那麼健康,再說了,她自己又懂醫,怎麼會呢?”
齊天小聖歎道:“這姑娘隻能說是個奇女子,你小子有福氣啊。”
阿飛見他話中有話,問道:“先生莫不是知道什麼?”
“阿飛,你和菊香之間有沒有私定終身?”
阿飛低頭說:“是的,她說過非我不嫁,讓我等等,過段日子,她就和皇上說出宮要與我成親。”
“這就對了,問題就出在這裏。”
阿飛不解,問道:“可是她失言了,她還不是作了皇上的女人?”
“這是因為她隻是個小女子,一個在皇權壓迫下的女人,她能有什麼辦法?我記得沙娘娘也曾經說過,皇上一直要封她,她堅決不從,說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當皇上的女人。”
“結果不都一樣嗎?”
齊天小聖歎道:“菊香的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殺。她被皇上強暴了,又不敢反抗,因為她身後還有沙娘娘和太子李忠,她必須得服從。可是她卻不能讓自己的心服從,她隻好自行了斷。”
“真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這樣子。”
“可是皇宮的消息卻是她暴病而亡。”
“你傻啊你,皇上新封的妃嬪第二天就死了,這是為什麼呢?就是個傻子都會想。所以對外隻能說是暴病了。”
阿飛聽了,更加痛不欲生:“天啊,菊香這又是何苦呢,好死不如賴活著,即使我們無緣,至少還有相見的機會。”
齊天小聖安慰他:“你也不必傷心,人的命,天注定。菊香這姑娘就是這樣個人,凡事認死理。”
回到臥房又和白蓮說起菊香的事,又是一番感慨。
“先前竹青在長陽宮因為被誣陷而自殺,現如今菊香也走了她那條路。”
齊天小聖長歎一聲說:“這都怪我。”
“這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呢?”
“娘子有所不知,前日晚我夢見閻王殿的黑白無常,說是要去皇宮帶人去地府,我問他們是哪一位,他們說又不關你什麼事你操那麼多心做什麼,我也就沒放在心上。要是當時我和他們一起去了,興許還能救她回來。”
白蓮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怪了,我晚上也夢見她一襲白衣,從空中飄來對我說,以後再也不能來看你們了。醒來我還在想,當了嬪妃就不認人了,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這女子可不是一般人,性格剛烈,難得啊。”
菊香的死給豬小能意想不到的打擊,他一下子接受不了,隻說當初要是不送她進宮好了,本指望她能在宮中享福,誰想到卻斷送了她的性命。
高宗李治也特別沒麵子,他想不到菊香竟然那麼恨他恨他竟然還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他感覺特別失落,朝堂上的事自己也了不想,自己喜歡的女人卻因自己而尋了短見。
他一個人呆在大明宮,那個妃子也不召見,他似乎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究竟哪兒錯了?情場事業似乎都不怎麼得意。
這一日,齊天小聖下了朝,實在不放心沙顰顰,就來到長陽宮陪她說話。
沙顰顰見了他,更是悲從心起,說菊香夜夜給她托夢,讓她好好活著。
“娘娘,這菊香平日裏身體健康,也沒發現有哪塊不舒服啊?年輕輕地怎麼會得了急症?倒讓我想不明白?”
沙顰顰知道瞞不住他,支走了身邊的宮女,向他說了實情,隻說這菊香生性剛烈,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她認準的事情非就一定要幹成。
齊天小聖道:“這孩子也太任性了,不為別人考慮,至少也應該念及與你的情分啊。”
“誰說不是呢?本來我還指望有她在皇上身邊,可以幫我們母子一把,誰想到她竟然把貞操看得比命還貴重。”
齊天小聖看她形容憔悴,人比以前消瘦了許多,勸她:“人死不能複生,菊香這姑娘不願意這樣苟活著,我們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天天地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