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顰顰吃了一驚,回道:“是嗎?我一點都不知道,朱玉進宮的時候不小了,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皇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宗歎道:“今日學堂之上,弘兒和忠兒竟然為了朱玉喜歡誰而打了起來,竟然鬧到皇後宮中,搞得特別不好。”
沙顰顰連忙替兒子向皇上請罪:“皇上,忠兒不懂事,請皇上不要怪他。”
“我不是這意思,關鍵是皇後她挑理,說從這件小事上就能看得出來,李忠不是個好太子,讓聯好生為難。”
“忠兒身為太子,自當要當表率,這成何體統,可是我也不好教導他,勞煩皇上教導他,讓他在宮中安分一些,多為皇上分憂。”
“我自會去的,隻是朱玉這孩子長得漂亮,又極懂事,正是生長期的孩子,自然會有好惡之分,你要說說朱玉,在和幾位皇子交往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要惹出是非來。”
沙顰顰答:“好,我一定好好調教於她,皇子們都是萬金之軀,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可以親近的。”
高宗聽了甚喜,問道:“朱玉呢?不在你身邊侍候,這會做什麼去了?”
沙顰顰聽了,嚇了一跳,回道:“皇上恕罪,今日孫大人到宮中看我,說朱玉的親娘從鄉下來了,對她想念的緊,讓他接朱玉回神仙館與她母親相見,待明日早朝就會將她一起帶進宮。”
“是嗎?朱玉的母親是何許人也?”
“我也不大清楚,隻是聽說與他們父子分離了好些年,前幾日剛到京城,一家人都在在神仙館居住。”
“朱玉長得如此可人,想必朱玉的娘親也一定十分漂亮。”
“那肯定的,我曾經聽哥哥說過,她母親因為相貌美麗,曾經被山上的妖怪抓去要當壓寨夫人。”
“有這回事?”
沙顰顰見皇上聽得高興,複又道:“皇上,其實人世間好多事都有緣份的,你知不知道豬將軍的父親是何許人也?”
高宗笑道:“他不是抱養的嗎?”
“是啊,不過,他現在和他親爹生活在一起,而他的親爹也曾經在瓦崗寨當過軍醫,也算是一代名醫哩。”
高宗道:“難怪菊香的醫術了得,原來也是醫學世家啊。”
“聽說上次程鐵牛差點沒命,還是豬將軍的父親給他治好的。如若皇上的頭痛病太醫們沒辦法治療,不妨請他老人家來給皇上診治診治。”
“那敢情好,隻是他是菊香的爺爺,菊香之死著實是我不好,我也不好意思請他老人家替聯治病。”
“這個不妨,皇上是聖明之人,何老爹能在瓦崗寨當軍醫,自不是糊塗之人,絕對不會將菊香的死怨到皇上頭上的。”
“好,聯就聽你的勸告,以後若是我的頭疼犯,就將他請進宮來了替醫治。”
正說著,有公公前來:“皇上,皇後讓我們四處找你,說有十分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高宗站起身來,不高興的說:“到底是多大的事,就要找聯。我在這裏坐坐都不行。”
沙顰顰站起身來,看公公一臉不安,心下道,宮中一定出了大事。
“恭送皇上。”沙顰顰給皇上施禮。
高宗朝她揮了揮手說:“記住聯的話。”
“臣妾記住了。”
不一會功夫,宮中傳來消息,王皇後和瀟淑妃雙雙在冷宮自盡。
沙顰顰倒吸一口涼氣,歎道:“該來的總是來了。”
高宗隨同公公來到皇後宮中,一臉的不悅:“皇後,聯剛離開你一會,你就四處找聯,發生了什麼大事?”
武皇後向行禮道:“皇上,剛才從冷宮傳來消息,王皇後和瀟淑妃雙雙自盡,這麼大的事情臣妾不敢瞞著,趕緊打發人去找你。”
高宗李治吃了一驚:“這消息準確嗎?前些日子她們不是還好好的,怎麼這麼想不開,她們還有兒女們在。”
“我也不知,可能她受不冷宮之苦吧。”
武皇後歎道:“皇上,盡管她們倆都是戴罪之身,可我也感念她們往日對臣妾的好處,你看要如何安葬她們才好?”
高宗瞅了瞅自己的皇後說:“活著的時候都這樣了,死了也無謂了,此是後宮之事,但憑皇後安排。”
又瞅見不遠處的一間宮房燈火通明,甚是奇怪:“那間房子不是沒住人嗎?何人在裏麵居住?”
武皇後笑道:“是我姐姐,今日接她進宮在那間廂房居住。”
高宗喜道:“是嗎,既然有親戚來了,我們可得去看一看,不可以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