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康熙拂袖而去之後,已經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未踏足過承乾宮的大門了。
雖然後宮名分基本上未定,可是大夥都看得出來,承乾宮的佟主子,隻怕是失了寵了。
清淺著急的不行,連帶著蘭舒受了好些日子的白眼。偏生佟氏並不當回事,眼見著天氣日漸的熱了起來,她竟開始琢磨著要如何涼快起來了。
宮裏麵的人,都慣會拜高踩低,如今見佟主子失了寵,巴不得認人都踩上一腳,誰還會管她的身份呢?
“主子,你身子骨弱,雖是天熱,可也不好貪涼的。”
京城裏的六月,已經是熱的不行了,一動便一身的汗。
佟氏素來都是畏寒怕熱,一點的委屈都不肯受。不僅早早的就讓人備好了冰山,更是每日裏都要喝那冰鎮酸梅湯。
“蘭舒,你怎麼也像清淺一樣嘮叨了。”佟氏小口嘬著那酸梅湯,嬌笑著說道。
“奴婢什麼時候囉嗦了?”清淺揚聲道,卻並未看蘭舒一眼。
好似自從那日之後,清淺便再也看不慣蘭舒了。雖然同處一室,卻連一句話都未曾說過,竟如同是陌生人一般。
蘭舒也曾幾次想要找她好好的解釋一下,隻可惜清淺並不肯聽她說話。
“你們兩個還沒和好?”
“奴婢哪裏敢啊。”清淺撅了噘嘴巴,隻白了蘭舒一眼。
“是奴婢得罪了姐姐,姐姐不原諒奴婢,也是情有可原的。”
蘭舒苦笑著說道。她知道清淺氣的是什麼,隻是雖然明白,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解釋。
原本是想等著清淺消氣的,隻沒想到她竟是一氣氣了這麼久。
“好了好了,那件事情也不怪蘭舒,你這小性子,倒是要使到什麼時候?都是我平日寵的你,竟是無法無天了起來。”
“奴婢哪裏敢和蘭舒姑娘生氣啊,再說,主子如今有了蘭舒,早就不喜歡奴婢了。既是這般,奴婢走了就是了,也省的礙著主子的眼。”
誰也未料到,清淺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說完話更是一抹眼角,轉身就跑了出去。
“主子,這……”蘭舒尷尬的不行,更多的也是有幾分的羞愧。
清淺並不是一個驕縱的人,若非是當日的事情,她也不會氣自己這樣長的時間。後宮的女子,多是依賴著皇上的寵幸方可長久。隻如今皇上許久未來,更是接連的往庶妃所在的鍾粹宮裏去了,佟主子的日子著實是有些不好過的。
就算那些人礙著她的身份和娘家不敢太過分,但是私下裏的冷眼倒是沒少瞧。
清淺一向負責和外麵溝通,想必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她就是這個性子,倒是沒什麼壞心眼,你也別怪她。”
佟氏先是一愣,又裝作無所謂的模樣。可是卻放下了手裏的碗,不停的朝外麵看。
她定是擔心的吧。
“主子哪裏的話,本就是奴婢的不對,清淺姐姐生氣也是應該的。主子稍坐,奴婢還是去給清淺姐姐陪個不是吧。”
“也罷,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