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請等一下。”
小護士疑惑站住，扭頭看著他。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賀木林著急的問，“我能看一下這個人的名字嗎？”
小護士拿著手裏的包裹，有些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問，“你說的是這個嗎？”
賀木林點頭，眼睛定定的看著包裹上的名字和手機號碼七八秒。
默默的將它記在心裏。
然後點頭謝過護士，轉身離開。
賀木林收到航空公司訂票的短消息，通知他，他登機的時間是晚上十點五十，請他提前到達機場。
但是他並沒有去機場，而是直接撥出了自己心裏的那個號碼。
電話裏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年紀大概是在中老年的模樣。
“安阿姨，你在幾號病房？”
拿著手機的安好靜默了很久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的手腕子抖得不行。
“媽！怎麼了？誰打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一個並不是很清楚的聲音，他不用在聽第二遍，也知道她是誰？
妞妞，這兩個字在他的舌尖打轉，想也不想，他徑直去醫院的服務中心，拿出自己還沒有交出去的證件，小護士幫他查詢了兩個人的名字，他看到了患者名字，李薇苒，科室，精神科。
而病房，是VIP。
他發力狂跑，一口氣跑了十幾層的樓梯，他汗如雨下，直到氣喘籲籲的站到安好和李薇苒的麵前。
看著這間病房的樣子，他立馬就明白了，她們應該是在這裏住了時間太長，儼然已經將這裏當成了家。
“木，木林，你，你怎麼來了？”
安好結巴，有些說不出話來。
賀木林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目光定定全部放在了妞妞的身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的聲音低低，手緊緊的握著。
問出的話讓安好想哭。
妞妞定定的看著賀木林，一是開不了口。
“所以，兩年前，你是在做戲是嗎？”
妞妞的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這張兩年未見的臉，她忽的扭頭，聲音淡淡，“那些都是真的，沒有演戲，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
賀木林的心一陣刺痛，他定定的看著她別過去的臉，目光灼灼，他的眼神，就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想要成為一個複製機，想要知道她都在想些什麼？
“妞妞。”
安好看著他們的對峙，心裏很是不忍。
她的女兒何其驕傲，何其要強。
她根本就不願意讓木林看到現在的她。
更不願意讓他知道，她其實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她的家族，有這樣的一種遺傳。
“讓他走，媽！我不想看見他，不想看見他，讓他滾，讓他滾...”
妞妞突然之間嘶聲力竭的吼著，一個勁的礦砸床鋪。
安好連忙上前，緊緊抱著她激動狂躁的身體。
“妞妞，妞妞，你別激動，別激動，你不能激動的，你忘記了嗎？你這樣病情會加重的。”
安好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裏，連忙安撫她，她的眼角落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