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想法從他回來後,第一次在賣餛飩的小店裏看到她的時候就有了,隻不過,一直強忍著,怕自己嚇到她……
“呂清到底有什麼問題那?”
蘇瑞輕撫下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她,“呂清……應該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啥…??”陳曉曉和秦朗竟然異口同聲道。
陳曉曉簡直不敢置信,這…這種病…她從來隻是聽過,沒有真正見過有誰得過啊!!這呂清不簡單啊!這的從小生活在什麼環境中才能換上這種疾病啊!
秦朗則比陳曉曉冷靜多了,他用手掏掏耳朵,蘇瑞對犯罪心理學和心理學方麵出錯的概率幾乎為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剛才聽錯了吧?這病……臥槽,這病是一般人能得的麼?!!
蘇瑞看著自己麵前一個覺得自己出幻覺的助手,一個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的法醫,表示心很累……
“行了,你們倆,你們沒聽錯,不用再質疑自己了。”蘇瑞說道,哼,算他們倆聰明,不是質疑他,覺得他說錯了。
聽到蘇瑞自己又肯定一遍,陳曉曉跟秦朗對視一眼,還是覺得不可置信,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種不是隻存在於美國大片和小說當中的病麼?!怎麼現實生活中,也會真的有人得這種病麼?!!!
蘇瑞無奈地聳肩,“這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之前,隻是在國外專家的專業學術報告裏見過。”
陳曉曉,秦朗兩人似懂非懂地點頭,蘇瑞繼續給他們兩個外行人解釋。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也叫,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見兩人點頭,蘇瑞接著道,“甚至是,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他們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裏,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們采取了“我們反對他們”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
“等一下,蘇瑞,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說,人質…?劫持者…?”陳曉曉提出異議,這,這,呂清和杜辰到底是什麼關係?
蘇瑞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急,繼續聽他解釋,“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最開始是怎麼被發現的麼?”
陳曉曉仰頭做回憶狀,她記得她在那個心理學雜誌上麵看見過,“最開始的發現,是1973年8月23日,兩名有前科的罪犯janerikolsson與clarkolofsson,在意圖搶劫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市內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後,挾持了四位銀行職員在警方與歹徒僵持了130個小時之後,因歹徒放棄而結束。”
“本來,所有人以為事情到處就結束了,然而這起事件發生後幾個月,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人顯露出憐憫的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甚至,還有一個女職員愛上了綁匪,並且,和他訂婚了。”
陳曉曉說道,她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這些資料的感覺。自己那莫名其妙不能理解的感覺是那樣的記憶深刻。她簡直不敢想,竟然有人會愛上囚禁甚至對她做出過分舉動的人!
聽了她說的這些關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起源,蘇瑞點頭,不錯,果然是喜歡這行的啊,時間地點人物記得很清楚嘛~
蘇瑞給曉曉進行完善,“然後,有專家研究,到底是發生在這起斯德哥爾摩銀行搶案的一宗特例,還是這種情感結合代表了一種普遍的心理反應。後來的研究顯示,這起研究學者稱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事件,令人驚訝的普遍。”
“研究者發現到這種症候群的例子見諸於各種不同的經驗中,從集中營的囚犯、戰俘、受虐婦女與亂倫的受害者,都可能發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體。”
陳曉曉聽了之後,喃喃自語道:“囚犯,戰俘,受虐婦女……亂倫的受害者……”她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麵已經有一個大致的思路了…隻是,她不是很確定,可能還需要蘇瑞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