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聽了大驚,脫口道:“這如何是好……”不管是遁入空門亦或是不近女色,對於一個大家少爺來講都是不可能的,這是要斷了李家的香火啊!
“大師別是在唬我吧?”李珩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見曰一大師臉上淡淡,隻一副你信或不信都是這個結果的樣子才慌了,毫不猶豫地就要給曰一大師跪下,被曰一大師攔了,“施主又是何必?命由天定,貧僧也是無力,施主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貧僧的話吧。”遁入空門,亦或從此以後再不近女色,二者擇其一。
李珩臉上表情變化,似是糾結很久才朝著李老夫人跪下,沉聲道:“孫兒不孝,恐要辜負祖母的期望了,與其日後被人落下話柄,孫兒情願遁入空門,從此常伴青燈古佛,權當給祖母和家裏人祈福了。”“子然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這是要挖老婆子的心啊……”李老夫人見狀已經落淚,一邊摟著李珩一邊捶著胸口,李珩自小跟在她身邊,是她看著長大的,因此對這個孫子總是多幾分寵愛,惹得其他幾個孫女羨慕不已。如今孫子被算出這樣的命,不知該怨天還是如何,已然慌了手腳。
李夫人也站在一旁落淚,她是知道兒子那點隱秘的事的,如今大師說出這番言論,隻覺上天當真是戲弄人,難道上天注定她李家就是要絕後的嗎?
方一青看著幾個著急落淚也隻能跟著哭,等幾人冷靜下來了才聽李老夫人說道:“哪怕是再近不得女色也不能眼看著你剃度出家,”說著又看向曰一大師,問道,“大師,多謝了。”曰一大師淡淡地說了句不用謝,就看三人扶著出去了,方一青也要跟去的時候曰一大師叫住了她,隻說了句“緣由天定,莫要逆天。珍惜眼前,以免後悔。”隨後就出門了,隻留下個聽了以後覺得莫名其妙的方一青。
自曰一大師說了那幾句話後,李府一行人的氣氛就明顯不太好,李珩忙著安慰李老夫人和李夫人,剩下的就圍著打聽事情,就想知道老夫人這兩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不過不知怎麼的就被打聽出來了,就此一發不可收拾。
方一青一個人在廂房裏待了兩天就受不了了,突然想起後山種了滿山的月季,開花的時候滿山的粉紅,甚是好看。她也不打算邀李珩一同去,這兩天聽說他忙得不得了,還是不打擾他了,想著就帶了個丫頭和家丁就往後山走去。
一路走去沒多少時間,沿路鋪了青石板,兩邊又種了竹子,如今天已經熱了,有竹子擋著倒涼快了點。到後山的時候隻覺得滿目的粉紅讓這幾天積鬱的心情都爽快了些,跟著來的家丁眼快地找了塊大石頭,弄幹淨了又鋪了塊布,然後示意方一青坐下。
大石頭有些硬,不過有的坐總比在這站著強,想著她也就不挑了,心情好的還哼了首曲子,曲子是她有一次路過青樓的時候聽到的,那人唱的歡快,方一青唱曲不在行,唱的都有些跑調子,但心裏開心也不管那麼多。
“喲,心情這麼好,這是撿著什麼金子了還是銀子了?”突然一道男聲響起,方一青一驚,一旁的家丁也一臉的警戒,就聽那人笑了幾聲,隨後不遠處的樹下走出個人,竟是溫別莊!
“怎麼老是能遇著你?你別是妖精變的吧?讓我想想,難道是月季精?”方一青看見是他,整個人鬆了口氣,隨後又道,這幾天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三天兩頭就能遇到溫別莊,要不是她不怎麼自戀,她都要懷疑是溫別莊蓄意跟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