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快地說了句:“不錯。”
然後就繼續忙了。
而蕭田田卻想著另外一件事。她坐在她硬邦邦的床上,回憶起她們的小時候,從小都是卿卿領著她,誰欺負她們,她就跟誰打,漸漸就養成了她女人身男人心的性格。
都說女人身男人心是女人中的極品,這句話用到別人身上不知道對不對,但用在她姐姐蕭卿卿身上卻很對。她的確是女人中的極品。
蕭田田也承認自己是在她的樹蔭下長大的。倆人也沒少吵架。
母親,是一個不愛講話的護士。跟別人如此,跟她們也如此。而且從來不談她們的爸爸,一旦被問起,她就麵無表情地說:“他死了,”問怎麼死的,她就說:“出車禍死的。”連舅舅都那麼說。
她們問過無數次她都是那麼回答的,不多講不渲染,不悲傷,不眷戀。
起初她們覺得奇怪,她至少應該悲傷一下吧。為什麼那麼木然呢,後來她們解釋為,她們的媽媽也就是那樣一個女人了。
因為她對任何事都有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所以對她們的學習也沒什麼要求。可能也正是這樣姐姐蕭卿卿才有許多要求。所以對自己和她都非常嚴苛。
“姐?”
“嗯?”她美麗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
“姐,你說,我們的爸爸真的死了嗎?”
她忍不住回頭看她,覺得此問題深感無聊。
“那還用說啊。”
“如果,爸爸還活著,而且變得很有錢,你會怎麼樣?”
“我會覺得天上掉金幣了。”她不屑地笑道。
“你是不是今天見了大場麵受刺激了,也希望自己有個牛掰的老爸?”
“是啊,確實很受刺激。”她顯得有些哀傷。
“我的好妹妹呀,以後這種沒用的夢就再做了。趕緊洗洗睡去吧,有這功夫兒上網找找工作呢。我也會替你留心的。”
“你說的也沒錯。”她還有什麼話想說,卻被堵了回去。
“靠誰也不如靠自己呀!”蕭卿卿喊口號兒般地道。
蕭田田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去卸妝,洗澡,然後趴在床上找上網投簡曆找工作。
投了十幾份簡曆出去,脖子酸酸的,就趴在筆記本前睡著了。
她是沒工作的閑人了,家裏的事自然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買菜,做飯,打掃衛生。
收拾床鋪的時候,她發現了那兩萬塊錢。心想自己真是被失戀衝昏頭了,連這樣離譜的事兒也去做。
就拿出顧清源的名片給他打電話。
響了許久,才有一個充滿磁性但不耐煩的聲音接聽了:“你好,哪位?”
她打起精神來:“是我,蕭田田,”
他的聲音明朗了一些:“什麼事?”
“還你錢,在哪裏見麵?”
他不耐煩地道:“我有說過讓你還錢嗎?”
“你沒說,可是我已經被汙辱得夠了。”
“汙辱?我怎麼汙辱你了,我強暴你了嗎?”
“渾蛋!”
蕭田田氣憤地掛掉電話,沒想到堂堂GL的副總裁,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會說出如此粗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