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姐姐和兒子的陪伴,還有林擎雲的疼愛,安然這幾天幸福地不得了,每天都充滿了期待,美好地像做夢一樣。
“叮叮叮……”
安然隨手接起通話,“你好,哪位?”
一個女聲傳來,語氣裏滿是高傲,“我是李瀅。”
李瀅?
安然一愣,然後不鹹不淡地問道:“你好,伯母,有什麼事情嗎?”
“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已經訂好餐廳了。”
安然擰眉,愈發覺得奇怪了,“伯母,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電話裏說嗎?”
她現在雖然叫安然,但本質上還是白薔薇,她可是極為了解李瀅的為人脾性。
李瀅就算不討厭她,也不可能請她一起吃飯吧?所以她來這麼一出到底是想幹什麼?
見安然遲遲不肯鬆口,李瀅暗自咬牙,但想到此次目的,她硬是放低了姿態。
“我知道你現在跟擎雲在一起,我身為他的媽媽,想跟你見一見,放心,我已經同意你們在一起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安然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了,於是她幹脆答應了下來,下班後趕去李瀅說的那個餐廳。
李瀅早早就已經餐廳了,一看到安然立馬笑著迎了上去。
“安然來了,快坐,我已經點好餐了。”
看著這麼熱情的李瀅,安然心裏的那種違和感越來越強,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現在是不認識李瀅的安然。
“伯母您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原本應該是我這個小輩請您才是。”
李瀅笑逐顏開,親熱地拉過安然的手,“你這孩子不錯,我現在算是看開了,隻要兒子幸福就行,其他我都不在意了。”
“是嗎?”安然渾身僵硬,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壓抑下想拍掉李瀅手的欲望。
畢竟她會失去女兒,李瀅也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更不用她之前對她的羞辱了。
隻是李瀅為什麼會突然說這麼奇怪的話,難道還在策劃著什麼?
不一會兒,菜色上齊,李瀅又殷勤地為安然布菜,“來,這家的餐廳的菜不錯,你嚐嚐。”
“好的。”安然夾起菜剛要吃,卻發現李瀅緊緊盯著自己,根本沒動筷,心裏頓時一緊。
她自然地放下筷子,也往李瀅的碗裏夾了些菜,“伯母,您別光看著我吃呀,您也吃。您是長輩,應該您先吃才對。”
聞言,李瀅的臉色有些僵硬,但是吃了起來,“恩,真的很不錯,你快試試。”
見李瀅將菜吞咽下肚,安然才低頭吃了起來,或許隻是她太敏感了吧。
見狀,李瀅的眼裏閃過一抹得意。吃吧吃吧,最好多吃一點。
在李瀅的勸說下,安然吃了不少,隻是越到後麵就越覺得不對勁,頭腦昏沉,渾身無力。
她頓時大驚失色,完了,沒想到這麼謹慎還是中招了。
剛意識到這一點,她的眼前便是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再度醒來的時候,安然發現自己在一間醫務室裏,被綁在了病床上,動彈不得。
“喂,有沒有人?”
“吵什麼吵?”
聽到動靜,李瀅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針管,裏麵是鮮紅的液體。
安然頓時毛骨悚然,努力蜷縮起身子,警惕地看著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李瀅陰測測一笑,故意晃了晃手裏的針筒,“知道這是什麼嗎?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這是艾滋病患者的血液,你說我要幹什麼?”
艾滋病患者的血液?
安然頓時恍然大悟,李瀅這是想讓她也感染艾滋病,完全斷了她的活路啊。
她嚇得魂飛魄散,不停掙紮著,“你不要亂來,有話好好說。”
“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說的。”
李瀅不屑地瞥了一眼安然,然後用力拉過她的手,將針筒裏的血液一滴不剩全都注射了進去,才丟掉了針筒。
“以後給我滾出林家,滾得遠遠的。”
“不……”
安然瘋狂地大叫,卻在片刻後又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