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久久不搭理他,男人覺得自己的尊嚴又一次被這女人踐踏了,突然伸出手掌,一把揪住她那同樣被塗抹的黝黑的小巧耳朵,用力一拉。
“啊……”白依依一聲痛呼出聲,她就在剛剛想過很多,想過他拳腳相加,想過他大聲辱罵她,甚至想過這個冷酷的二貨一掌劈死她,但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突然揪住她的耳朵。
“我是得罪了你,可不是被你抓到了嗎?你又沒有損失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嗎?”白依依認為,她不管對男人做了什麼,結果男人都沒損失太多,反而自己一再被他們戲耍。
“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誰?”男人繼續拉著白依依的耳朵,聲音越發冰冷。
一旁的安南長大了嘴,爺今日真被那塊板磚拍到了嗎?他怎會主動去拉一個女人的耳朵?而且還拉了這麼長時間!
要知爺可是從來不會對任何女子靠近三尺,就連他的母親都不例外。
此時的白依依當然不會知道這些,她滿腦子都是怎樣才能逃離這個男人的魔抓。
疼的呲牙咧嘴的黑臉上滿是委屈,“鬼才曉得你是哪個地方蹦出來的,你可知道你現在揪住的是誰的耳朵?”白依依大聲喊道。
男人又一次愣了,不遠的安南也愣了,世間居然有人敢拿身份壓他!
愣過之後,男人嘴角突然出現一絲弧度。
“你就說說,你是什麼來頭。”
白依依黑白分明的大眼飛快轉動,之後道:“惡人城知道嗎?”
“如雷貫耳。”
“我就是惡人城第四位城主白依依,其他三位城主都是我幹爹,你隻要敢動我一根頭發,我那三位幹爹定將你小子大卸八塊。”
白依依黑臉上滿是凶狠,仿佛真是世間第一惡人,而事實上,她確實是所有最惡之人都懼怕的對象。
隻是她的惡,在這外界似乎並不是那麼好用。
“嗬嗬……”男人一陣冷笑,接著道:“好可怕的人,可是本王已經動了你,是不是現在就殺人滅口?”
聽到他說出的話語,白依依悔的腸子都青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她怎麼就那麼嘴賤!
“呃……開玩笑,我開玩笑的,你可別當真……”白依依凶狠的麵容瞬間轉為獻媚的笑。
“你要是求饒,本王或許會考慮一下放不放你。”男人放開了揪住她耳朵的手,轉而揪住她略帶一點嬰兒肥的小黑臉,用力一掐,帶動她整個腦袋都晃了晃。
正在白依依掂量著男人的話語有幾分可信之時,官道盡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順著官道看去,一批棗紅色的駿馬身上馱著一隻碩大的包裹,氣喘籲籲的衝了過來,見到男人那匹汗血寶馬之後,兩匹馬一陣親密的磨頭擦耳。
此馬兒,正是跟不上汗血寶馬的速度,被甩在後方的安南的那匹馬兒。
看著那個碩大的包裹,白依依內心都在顫抖,那些可是她準備用來發家致富的全部家當,估計是要不回了。
在安南取出他和墨天麟的物品之後,又在包裹裏找到一把菜刀、一把板斧,還有繩索、藥粉、板磚之後,他嘿嘿冷笑一聲,將白依依做買賣的工具一樣一樣的放在她腦袋邊上擺好。
“東西倒是挺齊全呀!”男人感歎一聲,拿起那塊差點要了他的命的板磚掂了掂,接著道:“讓你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