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想死啊。”我站起來,將黃符從張小胖的手裏奪回來。然後給張小胖倒了杯冰鎮啤酒:“來,罰一杯。”
張小胖一飲而盡,說道:“哥啊,今晚就該你值班了,晚上切記要小心謹慎啊,千萬記得,如果有人敲門的話,可不要開門啊。”
我望著張小胖嗬嗬直樂。
我們吃過飯,回到了殯儀館。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城市裏華燈初上,然而殯儀館卻在城市繁華地帶的最邊緣,這裏除了破舊的路燈和昏黃的燈光,剩下的永遠是陰冷和寂靜。
張小胖和我在這聊了幾句後,便以約女朋友為名匆匆離開了。
現在,陰森寂靜的殯儀館又剩下了我和一群“無家可歸”的屍體。
我買了一瓶燒酒回來,這值班室的溫度實在低的很,而我又實在不太習慣吹空調。等到了半夜的時候,一個人酌二兩暖暖身子也挺自在的。不過我真的不打算在殯儀館裏幹下去了,今晚上和張小胖在外麵吃飯的時候,本來打算把我要辭職的事情告訴他,結果給忘記了。
我坐在電腦前,百無聊賴的點開了一個娛樂視頻,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然後就開始打遊戲,打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遊戲後,頓覺身心疲憊,退出遊戲,將界麵退回桌麵。
我靠在躺椅上麵,倒了一杯酒,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喝了幾小口。
杯酒下肚,身子暖了許多。
我能感覺我的臉已經開始發燙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身後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我當即一愣,回頭看著值班室的門,一動不動。
我看著值班室的門有一分鍾之久,然而那敲門聲卻忽然沒了。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緩緩的轉過頭。
我的臉越來越發燙,腦袋一陣暈乎。
我躺在靠椅上麵,閉目休息了一會兒。
迷迷糊糊中,突然聽見門嘎吱一聲,緩緩開了,一陣陰風吹進來,吹得我後頸一陣發涼。突然間,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我睡眼惺忪,睜開眼睛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清楚,身後一片模糊,白茫茫的,猶如在大霧中一樣,這時,突然間一個黑色的人影慢慢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那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她緩緩走到我的麵前,開口說道,你準備好死了嗎?
我心裏一驚,嗨沒來得及張口回答,她突然間抽出一把明閃閃的刀,直接朝我脖子上刺了過來,我嚇了一大跳,捂著脖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站起來一看,發現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我嚇出來一身冷汗,後背都濕透了。
看了看值班室的門,依然緊緊關著。我走過去,將門輕輕推開,伸長脖子往走廊兩邊看了看,幽靜陰暗的走廊裏空蕩蕩的,一隻鬼魂也沒有。我關上門,又坐在電腦桌前,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淩晨十二點了,我心說再打一會兒遊戲,然後就去停屍房巡查一下。
遊戲還沒打開,咚咚咚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猛地回頭,敲門聲戛然而止。經曆了汪梅一事,又加上黃符護體,所以膽子也大了一點。我不知道敲門的到底是人是鬼,不過這大半夜的,除了鬼,沒有誰會跑到這裏逗我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