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個紙人正對著鏡子梳頭,我嚇了一大跳。慘叫了一聲之後雙腿一軟,差點沒癱坐在地上!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我之前看到的那個紙人,明明沒有在梳妝台前麵呀。張二炮聽我這麼一聲慘叫,也是冷不防嚇了一大跳。他拍了拍胸口,連連罵著我說:“你大爺的。你一驚一乍的見鬼了?”
我指著張二炮身後哆哆嗦嗦的說道:“炮哥,你快看,那紙人……活了……”
張二炮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向梳妝台,這時候我才發現那紙人安安靜靜的端坐在鏡子前頭,沒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們兩個誰也不說話,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紙人看。然而。那紙紮的女人卻依舊背對著我和張二炮坐著,一頭烏黑的假發瀑布一般垂在腰後,乍一看還真像個活生生的女人似的。
張二炮回頭白了我一眼,然後指著那個紙人說:“常風,你是不是神經錯亂了?那紙人活了?你傻不傻?再說了,你小子可千萬別在這老頭的墓裏嚇我。人嚇人可嚇死人呀。”
張二炮縮了縮脖子,一副想要動手揍我的樣子。觀察了那紙人好一會兒,發現它沒什麼變化之後,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我往棺材裏看了一眼那貌美如花的女屍,就對張二炮說,這裏不易久留,咱們趕緊走吧。
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走到了梳妝台的鏡子前頭。
站在紙人的身後,張二炮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呀,疑神疑鬼的,早晚被你嚇死。”
“你要幹什麼?”
“我當然是要讓你放心呀。”張二炮笑的很詭異。他指著梳妝台說,“棺材裏都翻了一遍了。這邊可不能少,你快過來,把這些抽屜都翻翻。說不定也能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呢!”
我走過去,翻了幾個抽屜,找到了一些銀製的首飾和一張嶄新的照片!
我把照片拿出來,用手電照著,仔細看了一下。
照片是一張合影照片。
照片上,一個禿頭的老頭子西裝革履的的站在一棟豪華的洋樓前頭,右手側摟著一個笑意盈盈嬌羞不已的美麗女子。女子身穿束身旗袍,身材好到極致!女子看起來像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兩個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看起來很甜蜜很幸福。
仔細看了看女人,忽然覺得在哪裏見過。
走回棺材旁邊,又看了一眼棺材裏頭的女屍!這才發現,原來這棺材裏的女屍就是照片上的旗袍女人。我將照片給了張二炮讓他也看看!張二炮隻掃視了一眼,就不耐煩的說:“這老頭子我在火葬場見過。沒錯就是他,這個女屍證明,我沒有燒錯人。”
“呃……”
端看照片,總覺得自己活的不如人。
活了這麼多年,風裏雨裏闖了不少地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心動過多少女人。然而卻不如一個有錢的老頭子,一大半年紀了,還能找到這麼美的姑娘!
我心說等我這一次出去賺到了錢,我一定花重金找個媒婆讓人給我說個漂亮的老婆。
張二炮把照片從我手裏搶過去,又重新給塞進了抽屜裏!
“別愣著了,趕緊再找找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沒有了咱們就回去?”
張二炮說完,一把將麵前的紙人給抱了起來。
他把紙人給揉成了紙團,最後扔在地上又狠狠的踩了幾腳。一眨眼的功夫,那紙人就被張二炮給徹底摧毀成了廢紙。隻是一頭烏黑的假發散落在地上,看起來還真讓人難受。
我把所有的抽屜櫃子都又翻了一遍,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了。於是就和張二炮把棺材蓋子重新給人合上之後,就準備離開暗室。
從暗室裏出來的時候,發現那角落裏的四個蠟燭依舊燃燒著。張二炮得意洋洋的說:“看來,那老頭已經魂歸西天了。這一次這咱們盜出來的寶貝,就可以放心的用了。”
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多了。
墓裏不能再久留,張二炮把角落裏的蠟燭吹滅收了起來。就,帶著我往墓口走。然而快走到通道口的時候,忽然聽見從身後傳來了詭異的響聲!
咯咯吱吱的,像是什麼東西在動。
走了幾步又聽見了響動,這一次聽起來,那聲音倒像是個女人咯咯歡笑的聲音。
背後一片黑暗,什麼也看清楚。
不過,我這人好奇心太重,又實在受不了背後的異響聲音,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用手電筒往墓室裏照了過去。
手電筒的光照在了放著死者棺材的暗室的門口。
我們出來的時候忘記關暗室的門了。
暗室的門開著,我還能看到暗室裏棺材的一角。
異動聲,就是從暗室裏傳來的。
我皺眉,心說那異動聲不會是老鼠弄出來的吧!
就在這時,伴隨著嘎吱一聲,我忽然看見一個人從暗室裏爬了出來。
隻是那人爬在地上,一半身子被暗室的門給卡住了。她爬不出來,就一直拚命的挪動著身子,結果身子摩擦著地麵,發出來嘎吱的響聲。我嚇的不行,就看著那人往外麵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