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妞這才噗嗤一聲,睜開了眼睛。
田妞這時候變的很虛弱,我也沒有給她時間說話,剛才陳水瑤被一群黑蛇追趕的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不能耽擱。
馬曉雲把鼻血止住便站了起來,他剛站起來裏驚呼說,周老師不見了。
我心裏登時又是我咯噔,心想周老師不會也被大蛇捉去了吧。
這時,卻聽見周老師大喊一聲,你們幾個快過來,這邊有通道,可以下去,底下沒沙子。應該不會有沙蛇了。
周老師說著,還特意晃動著自己手中的手電筒。
看見周老師,我緊懸的心才放鬆下來。
我看田妞虛弱的很,就把田妞背在了身上。
對於陳水瑤來說,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擔憂她的,心想,鬼她都不怕,她又怎麼可能會害怕一群黑蛇呢?
事不宜遲,便叫著錢文文他們,一塊跟著周老師下去了地道。
下去地道的時候,我真是想不到,這古堡中真是別有洞天,本來下來了地宮,還以為這裏會有什麼珍寶呢,結果珍寶沒見到,卻見到了許多大蛇。奶奶的,今天也真是夠背的。
然而,我們下來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們少了一個人。
買買提不見了。
我問走在我後麵的建哥:“看見買買提了嗎?”建哥搖了搖頭,說:“剛才那條大蛇突然之間冒出來把付二岱給咬走了,我也沒注意呀,想必,他是嚇跑回去了吧。”
我沒多想,跟著周老師下了一個黑暗的地道裏來了之後,我忽然間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受,但是卻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們一路下來,最後找了一間小屋子休息了下來!
這地宮真是不同凡響。我現在很佩服古人的建造能力,深不知多少米的地下宮殿,居然也如同地麵上的樓閣一樣,層層之間,竟然也有那麼多房間。
我感慨,那時候皇宮裏得有多少人呀。
不過,既然把地宮建造的那麼完美,可是誰又會閑的沒事住在地下呢?
我想,這不簡簡單單的隻是為了防衛外族入侵吧。
這一間小房子雖然不大,但是還能勉強容的下我們幾個人。
進了屋裏,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濕氣的氣味。
周老師把提燈掛在牆上,我才看清,這屋子裏居然還有一個石床,屋子裏的氣味雖然不太好聞,但是在屋裏,還是有一種安全感的。
我把田妞放在石床上,馬曉雲走過來看了看田妞問我說,她沒事吧?
田妞抬頭看了一眼馬曉雲,然後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曉雲,你不要擔心。周老師聞聲走了過來,他拿出來一瓶藥給田妞說,這叫霍香糖,提神的。
我們把屋子裏頭打掃了一下,然後就暫且在屋子裏頭休息了下來。
本來是我問周老師,這裏突然間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們要不要回去?但是一想到陳水瑤和付二岱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著落,我就覺得心神不安,周老師拍著我的肩膀說,考古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這條路上處處都充滿了危險,我們不能因為遇到了危險,就害怕回頭了。
這條路還很長,你也看到了,剛才那條大蛇太嚇人了。這裏既然出現了那麼大的蛇,想必這底下一定有古怪,既然我是一個考古人,那我一定得查明真相。
周老師得一番話,把他的幾個人說的一愣一愣的,現在,我能從她的幾個人學生的臉上看的出來,他們都被那條大蛇給弄的心慌了。
不過,周老師不說走,誰也不能走。
再說了,即便是走,也得把陳水瑤和付二岱帶上。
李雪峰一看回去沒戲了,便對周老師打了一聲招呼,說他想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生火的東西。
李雪峰說了一句話就出去了。
我看馬曉雲坐在床邊照看著田妞,便告訴建哥,你先照顧好他們倆,我要上去看看,陳水瑤還在上麵,我對她有一點擔心。
建哥沒說啥,就說你是吧,我們會等你的。
我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周老師和那兩個司機大叔站在另一間屋子的門口,不知道在比劃著什麼?我沒留意,就上去了。
剛從地道上來,我就小心翼翼的趴在那個噴泉邊往底下看了看,然而,那底下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我不知道這噴泉多深,付二岱掉下去之後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呢?
這樣一想,不禁又擔憂陳水瑤起來,於是,就趕緊順著陳水瑤逃走的那條路跟了過去。這地宮台上,到處都是沙子,沒走幾步,鞋子裏頭就灌滿了沙子,鞋子裏頭灌滿沙子,那是一種特別難受的感覺。
柴是好柴,放在院子裏頭已經好長時間了。有些枯樹枝,用手一掰,哢擦一下就斷掉了。我把這些枯樹枝都裝在身後的竹筐裏。五分鍾之後,竹筐就裝滿了。
夏天很熱,隻走了幾步,就覺得已經滿頭大汗了。我站在這處破敗的院子裏麵,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破敗感。
我身後是一間青磚綠瓦的房子,房子上麵已經凹陷了一大塊。有些瓦塊也脫落了。似乎風一吹,便能把這房子給吹走。
房子的前頭就是就是這個院落。
院子裏有一棵我說不出來名字的樹。
樹已經幹枯了,樹杈上有一處喜鵲窩,窩裏有喜鵲。
地上長滿了青草,這破敗又如同重獲新生的景象忽然讓我感慨良久。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草木枯萎之後,尚能重獲新生。
那人呢?為什麼人不可以呢?
為什麼人死了,就要被埋入土裏,一輩子就這麼結束了?
上帝真是個可惡的東西。
也許,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吧。
是生是死,恐怕隻有老天爺說的算吧。
突然聽見嘎吱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