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震驚之後,紅塵敬天方才問道,“裴業前輩,那如何才能提升我們的實力,殺掉裴永信就可以了嗎?”
裴業搖了搖頭,“他雖然叫裴永信,但他絕對不是裴家的那任家主,他的心智仿佛被魔鬼占據一般。至於你二人如何才能提升實力,就在那深井內的小平台,那裏彙聚著眾多的戰力,在那裏聚集存發,從那裏修煉,比起這院落內,速度都要快上五倍不止。”
“當然了,也同樣是因為戰力太多的緣故,正常的戰靈師身體不能在裏麵久待,否則身體會出現問題。”
紅塵敬天聽了之後也是極其的震驚,雙眼中有著濃濃的驚喜流露。在這祖宅之內,戰力已經比外麵濃鬱了一倍左右,而在那深井的小平台內,又是增加了五倍的修煉速度!
可是轉念一想,紅塵敬天又是眉頭緊促起來,問道,“裴業前輩,你三人合力都不是裴永信的對手,靠我跟空風大哥這些實力,如何才能打敗後者?”
裴業沉吟了下,方才說道,“其實你二人對上裴永信,勝率還是不小的,他的實力應該隻是在化液境初期,不過因為一些緣故,他們對上我們這種靈魂,格外的強橫,所以,我們三人雖然都算是化液境大圓滿的強者,但其實根本不是裴永信的一合之將。”
裴空風苦笑一聲,然後接口道,“可是先祖,我們兩個一個結氣境中期,一個結氣境初期,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化液境初期的家夥。”
裴業聽聞後嘴角也是扯動了一下,有些意味莫名的看著裴空風身邊的紅塵敬天。
紅塵敬天見狀,也是一愣,旋即笑道,“前輩您這樣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指望我一個結氣境初期的,跨越整個階別去戰勝化液境初期的強者嗎?”
裴業搖了搖頭,將目光看向紅塵敬天背後背負的那杆黑槍,輕聲說道,“你這小家夥的實力是很不錯,但畢竟修煉年份太少,但你身後的這杆槍,卻是一個變數,讓老夫感到驚訝的是,我的閱曆竟然看不懂這杆槍,這就是老夫最為納悶的地方。”
紅塵敬天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其實前輩,這杆槍的來曆我不能多說,但說句實話,除了它的重量,我真的不知道它還有哪裏強勢的地方。”
“這是你的武器,它的奧秘也隻能你自己去探索,我一個外人給不了你任何的幫助。”
“你二人都是那種能夠超越自己水平戰鬥力發揮的家夥,聯手的話,結氣境圓滿的強者應該不是你二人的對手,但是化液境的麼。”說到這裏,裴業突然對著兩人招了招手,說道,“跟我來。”
裴業虛幻的身影朝著議事廳內走去,紅塵敬天兩人緊隨其後,在跨越了兩道房門之後,一個被石頭砌起的密封石屋出現在兩人眼前。
從一側的石門走進去,紅塵敬天跟裴空風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石屋不算大,除開一張方桌之外,隻有兩個頗大的瓷缸立在空地。在瓷缸口,兩個更加虛幻的人頭靜靜的浮立著。
兩人的麵容極為的蒼老,而且充斥著一種死氣,閉目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死人,如果不是兩人身邊隱約間透露的戰力,恐怕紅塵敬天會以為這是兩個死去的老者。
“這是當時裴家的二長老跟三長老,隻不過因為受創太嚴重,無法保持時長蘇醒的狀態,除開必要的事情,他二人一直保持著長眠的狀態。所以說,這五百年來,其實絕大部分時間都是我自己度過的。”
裴業的聲音透露著一種蒼涼,也透露著一種無奈,在當時親手葬送了大半個永安城,又被喪心病狂的裴家家主殺掉,自己的兩個老兄弟都是陷入了沉睡,借助著這種狀態在祖宅裏苟延殘喘。
這種孤寂,任誰都不能喜歡享受著五百年之久。
紅塵敬天跟裴空風也是有些默然,後者的眼中更是充滿了悲傷,眼前的老者,可是跟他有著直係血脈關係的先祖啊,叫後者一聲曾祖都不為過。
裴業自嘲的笑了笑,旋即繼續說道,“眼下這種情況自然不能再讓他二人沉睡下去了,我的方法還需要他二人幫忙,你們且退後,我喚醒二人。”
紅塵敬天跟裴空風應聲退後,將空間騰出來,然後裴業緩緩漂浮到兩個瓷缸中間,一股令紅塵敬天感到窒息的波動突然出現了。
那種感覺無法形容,紅塵敬天隻是覺得自己仿佛喘不過氣來,雙腿被灌了鉛一般,絲毫不能行動,心底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也是再次出現,隻不過,這次很明顯,是那種很明顯的心悸。
“這就是戰靈師的靈魂力量麼,真的好奇特,也好強大!”紅塵敬天震撼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