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旁邊熟睡的王成遠的頭,慈愛地說:“我妹夫。都是長輩,別亂說話。好好開車。”
孔入樺就嘿嘿樂,身上純黑色的毛衣開衫映的他明朗的俊臉有了從來沒有過的莊重。
總算把王成遠弄回他家,摸出他鑰匙把他放到床上,我已經累得連話都說不利落了。孔入樺嬉皮笑臉地一屁股在王成遠家的沙發上坐下:“雷鋒姐姐,好事做完了,咱們吃夜宵去?”
我四仰八叉躺在一邊的沙發上:“不去了,可累死老身了。”
王成遠家是一種構造奇怪的老式房子,因為是最頂層,居然在客廳的窗戶外麵有一個露台,被他密封起來,用玻璃和塑料紙弄成了一個溫室,養養花種種草。孔入樺興奮地往露台外麵望,回頭衝我招手:“你沒吃晚飯呢吧,我車裏還有瓶紅酒有幾份甜點,我買了還沒來得及帶回去,要不要吃點。”
我虛弱地揮揮手,他轉身就往樓下跑。
罷了罷了,雖然我知道是在別人家,好歹我今晚把他拯救回來,借用他家點地方應該不過分吧。
我和孔入樺躺在花草環繞的露台上,嚼著他買來的昂貴的點心,透過頭頂的窗戶望著星空。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問孔入樺:“你看上去挺好一孩子,怎麼對‘穿越’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這麼感興趣。”
孔入樺就風騷的笑啊,笑完說:“楚雲落,我總覺得的啊,世界沒那麼簡單,就好像彌漫在天空中的紛紛擾擾的意外,總會有一個原因。而隻有當我成為意外中的一部分才能觸摸到一點點。”
我聽的迷糊,感覺上都沒什麼能供我咀嚼的東西。我隻是聽他說。
“所以啊,隻要不停地活成一個意外,就能不斷的不斷的接近世界的本質,這世界看多了就會有狂妄的無聊感覺什麼都掌握在心裏,不得不做些事來因此產生的空白。”
我淡淡的笑啊。想了一下,又說:“不過我覺得叁老頭這個人並不怎麼靠譜。”
孔入樺也笑了:“誰知道呢?本身這件事就不靠譜。”
我不置可否,繼續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