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的,越是自己唾手可得的,越是覺得不稀奇,因而就根本不放在眼裏,越是讓人看不穿抓不住,或者是得不到的,還偏偏越要上趕著去追,不顧一切也要得到,還把那種沒有理智的感覺被稱之為愛情,衝勁一上來,簡直可以衝昏一個人的頭腦,變成智商為零的傻子。
而就連向來萬花叢中過,閱女無數的蘇家大公子蘇子倫也無可幸免,在以前的日子裏,他自己以為自己能夠了解每一種女人,覺得沒有他拿不下的女人,他花在這些上麵的精力超出了他應該花在正事的上的心思。
所以他是家人眼中不長進不爭氣的紈絝子弟,卻是風月場中能夠把各種各樣的女人都捏在手心的所謂情場浪子。
然而這個一直以來自信滿滿的情場浪子在遇到趙清月後,一切磁場都全亂了,因為那股電力來得太猛烈,一下子就把他的磁盤都燒壞,再無章法可言,而他也從此蛻變,變成了一個迷戀一個女人迷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情癡傻子。
尤其在上次他在夜總會出手救下趙清月後,兩人之間頭一次發展成了那麼曖昧的關係,彼此貼得那麼近的時候,蘇子倫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偷走了,而在她離開的時候,他的魂也被她輕而易舉的就勾走,再也回不來。
自打那以後,蘇家大公子就像變了一個人,再也不去流連於那些風月場所,弄得蘇正國夫妻還以為兒子居然轉性了,暗地裏還高興了好一陣子,以為他會從此洗心革麵,把心思用到正事上來。
然而他們都想得太美了,蘇子倫雖然沒再像以前一樣,整天都和他那些酒肉朋友混在一起,可他卻也沒有好好在公司辦正事,而是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討好趙清月這一件事情上。
他幾乎每天都會到趙清月的公司門口去等她,難得約到她幾次就心花怒放,整個人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可以高興好幾天,當趙清月忙著沒空見他的時候,他就魂不守舍,就算是人坐在辦公室,心思也跟著趙清月跑了。
別人把他的狀況看在眼裏,都覺得吃驚不小,從沒見過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活像丟了魂,有的人還說他這是中邪了,一時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蘇正國知道後自然怒不可遏,當下跑到蘇子倫的辦公室把他訓了一頓。
難得的是蘇子倫竟然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表現出不服氣的樣子,甚至沒有為自己辯解幾句,老老實實的聽訓,活生生一個知禮守節的孝子,弄得蘇正國也是一頭霧水,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兒子了。
“蘇恬啊,你抽時間去找你哥哥談談吧,他這些天很不對勁啊,公司裏還有人說他中邪了,我們看著很擔心他,可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問他他總說沒事,不肯和我們說,你們都是年輕人,興許能聊到一起,你就幫幫忙吧。”這天蘇恬被喊回家吃飯,和父母坐在一起的時候,蘇蘭憂心忡忡的對蘇恬說著。
蘇恬有些詫異:“中邪?這是怎麼回事?現在還有這種說法?”確實不可思議,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會中邪這一說。
蘇正國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些都是那些個嚼舌根的員工亂說的,我才不信呢,不過你哥最近是有些問題,一開始我和你媽還以為他是懂事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亂來,晚上也都老老實實的回家,可到後來,是越來越不對勁,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整天都神不守舍的樣子,也難怪會有那些難聽的話傳出來了。”
蘇恬不由皺起了眉頭,蘇子倫會變成他們口中這樣的,她還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在她的眼裏,自己這個所謂的哥哥,其實就是一個不學無術,仗著家裏有點錢就隻知享受的公子哥,曾幾何時會有懂事一說?
可是看著蘇正國夫妻也不像是開玩笑,兩人臉上都是一副焦心的樣子,她也開始覺得不安:“爸,媽,那大哥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具體又是怎麼樣呢?”
既然要讓她去談,那麼她就得知道一切情況,否則也是白費精力,這些天蘇恬一直都在韓氏忙著熟悉新產品運作的周期過程,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也是很久沒有和蘇子倫碰麵了,因此對他的改變還真是一點都不知情。
聽了她的話,蘇蘭這才把蘇子倫最近的改變都很詳細的跟她說了,包括他行為習慣上的一些變化,主要還是每天在公司都顯得沒精打采,別人跟他說話也總是走神,感覺上就像有形無神的一個人杵在那一樣。
蘇恬聽完了父母的講述,也覺得奇怪,他們所說的這些放在蘇子倫身上,感覺怎麼都搭不上一樣,可盡管她心中還是有諸多疑慮,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也就忍住了沒說,最後隻是讓他們不要太擔心,說是他可能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消沉一陣子而已,然後答應自己會去找他談談,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