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4日淩晨,鎮中心寂靜的小樹林旁拉起來一道長長的警戒線。
“就是這裏……”一個女生聲音有點顫抖地指著樹林深處,正處在花季的少女臉上顯得很是陰暗無神,在這個夏季溫暖的山城臉色卻蒼白得嚇人,長發沒有梳理淩亂的披散著。
“死者是一名中年男性,麵部至胸部有很多銳器刺擊造成的傷痕,死因是頸部的氣管和大血管破裂造成的窒息,現場發現了受害者提到的木工剪刀。”幾名警察圍著一具屍體進行著現場勘察和記錄。
“血液灌進了氣管裏……死得應該很不痛快吧。”一名警察撿起了一隻撕得千瘡百孔的白絲襪,“真是活該啊……”說罷回頭望了一眼屍體因為興奮又遭到驚嚇而扭曲得駭人的臉,歎了口氣。
“上身襯衣扣子全開著,褲子脫到了膝蓋上15公分左右,出現了失禁的狀況……現場確認的差不多了,準備收工吧……”一張白布蓋在了屍體上。
國慶節的第二天,一輛大巴車從師範學院裏緩緩駛出,向大山的深處開著。車上大概有30個人,他們大部分是為了去龍華鎮的一家敬老院做誌願服務的,不過我和另外兩個人的動機遠沒有這麼單純,我們三個是為了……一起和我們同學相關的命案,或者說……強奸案。
“緊張嗎?陳崇謙?一直傻看著窗戶外麵想什麼呢。”坐在我身邊的楊藝璿問道。
“哇哦,沒想到學姐大人你居然會關心人啊。”我回過神來語氣誇張地回了一句。
“嗬!你這種人活該宅死在床上。”
“對了,你的那兩樣東西現在給你嗎?”我摸了摸包,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
那兩樣東西是她的一件藍色的胸罩和一雙藍白色的拖鞋……至於為什麼會在我這,要提到上個月了,因為我的大學是師範類型的女生特別多,三座男生宿舍裏其中一座一至三層也是女生在住,東西兩個樓道分別隻能男生或者女生走,男生用的樓道二樓和三樓通往走廊的門是鎖著的,女生的則是三層以上鎖門,但是一樓的走廊是可以看見的……
那天由於剛到學校沒多久,下了晚自習還要去超市買宿舍裏不全的東西,然而我買完東西又吃完飯後,回來卻發現宿舍樓的大門已經鎖了。
宿舍的大門每天10會鎖上,我看了看手機:10點02……看來自己以後得改改選擇困難綜合征的毛病和快點吃飯了。無奈的我隻好去敲了敲門旁宿管室的窗戶。
“回來晚了?”宿舍阿姨從裏麵打開了門,“以後注意時間啊,看你剛來的份上第一次就算了。”說罷阿姨走回來宿管室。
我拎著東西剛要走進樓道時,突然聽見走廊裏有女生在說話:“怎麼回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作死地扭頭一看,一個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灰色短發的女生正麵對著我這個方向費力的扭著頭,雙手很難受地解著自己身後的胸罩搭扣。
“怎麼這麼麻煩啊……啊終於解掉了,弄得有點緊……”說著就隨手把一件淡藍色的胸罩從t恤裏拽了出來,然後剛轉過頭就正好和目瞪口呆的我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了下來,場麵一度安靜得讓人感覺十分尷尬。
這下就很尷尬了,怎麼辦啊臥槽,算了我還是先看她什麼反應吧。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這麼想的,於是我們倆大概對視了有十秒。
終於她忍不住了,低下頭嘴微張著頓了幾秒,瞬間就把胸罩拖鞋一齊衝著我扔了過來:“你這個變態!”扔完後大罵了我一句,光著腳逃回了宿舍。
完了,剛進學校就被一個女生當成流氓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告訴其他人,聽說女生很擅長傳播信息的。
腦中浮現完千夫所指的黑色未來後,我就……腦一抽覺得這東西扔在門口這太不雅觀塞進購物袋裏帶回了宿舍,還打算明天還給人家順便解釋一下自己剛從外麵回來,不是一直在那裏偷窺,結果腦子轉到正常狀態時我悲催的發現:我他娘的沒注意她剛才是進的哪個宿舍……
算了,是禍躲不過,隨緣吧。最終我還是選擇把這兩樣東西鎖在了儲物箱的最深處,說不定以後能再碰見她呢,畢竟灰頭發那麼明顯的特征……
然後我就在覆土之蟬裏碰見她了,也真是有緣的……
“滾!在這麼多人麵前給我?你腦子有病吧?”楊藝璿聽了後一抹紅色瞬間在臉上擴散開來,慌亂了幾秒後一臉嫌棄的轉過頭不理我了。
“怎麼了啊?”坐在前麵的梁晨聽到後好奇地扭頭問。
“沒事。”我笑著聳了聳肩,又把目光望向窗外,默默想著前幾天在410教室發生的事,也就是我們此行的原因:
9月27日,410教室
燈光下,覆土之蟬的學長孫淩拿出了一張紙,上麵寫著龍華鎮、趙淺冉和汪稻碩。
看到這幾個字,梁晨一皺眉:“這個趙淺冉我認識。”
“嗯,你們班的。”鄒帥說,“她應該已經退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