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習,準備已久的我隨手把背包甩給了趙召嶽:“我晚點回去。”
幾步走到了自己預想的教室,並沒有開燈,門前的欄杆上有一個背著斜挎包的黑長直女生在玩著手機,我有點不確定的站在原地打量了那個女生大概一分鍾,走了上去:
“請問……”
“我在等人。”那個女孩頭也沒抬。
“我知道,我就是你等的其中之一。”
女孩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我,表情瞬間一呆,緊接著麵無表情地說:“我不認識你。”
我沒在意她的表情變化,笑著說:“你當然不認識,如果你在等認識的人,就不會等我走到你麵前說話你都不抬頭看一眼了。”
女孩臉上終於有了那麼一絲變化,微微挑起了嘴角問道:“你想好了嗎?我想那段話說得很清楚了。”
我用堅定的目光直視著她:“當然了,不然就不會來了。”
“那好,來把這個簽了吧。”女孩從包裏拿出來一張紙和一支筆。
我接過來一看,上麵的大概意思就是如果入社後告訴任何人該組織及其成員的信息或以任何方式泄露工作機密,就得自願承擔組織為了封鎖秘密把泄密者開除出校用以“辟謠”的行為。不過同時也作出了絕對不會讓社員做任何違法犯罪行為的保證。
“如果反悔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女孩聳了聳肩。
不是開除出社團,而是直接開除出校……不違反任何法律但又見不得人,看來自己選擇了一個真正有趣的社團呢。
“不,我願意簽。”我興奮的笑著接過了紙筆,宅了這麼多年,也該作死一把了。
“居然笑的這麼開心,你一定是個抖m……簽完了就進去吧。”女孩收起了紙筆。
我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偌大的教室隻有講台上的一盞台燈和兩男一女三個人。
“呦!歡迎新人。”一個留著中分的男生笑著打了個響指看了一眼身邊的女生,“你猜錯了哦。”
那個頂著高中生標配蘑菇頭的女生嘿嘿的笑了一聲:“歡迎歡迎。”
另一個男生隻是直直的看著我,什麼也沒說。頭發很有個性的用發箍把劉海背了過去露出了額頭,在昏暗的光線下輪廓看著有點像藝術家風格……
“按套路來,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戴眼鏡的男生問道。
台燈的光線調得很暗,加上向著黑板擺放,站在講台後麵的逆光情況下根本看不清下麵那幾個人臉具體什麼樣。
這種像審訊一樣的問話方式讓一向不擅言辭的我緊張了起來,直到解釋完了怎麼發現第一句的瓷磚坐標的才漸漸適應,說話也自然了不少。
“今天我發現,那段話隻剩一個隔間有了,而且位置也變了,隻有那些燈還全部亮著,也就是說,我原來以為燈是為了照明看那段話的想法是錯誤的,否則隻開一盞就足以照明了。
那段話隻有一個題目的意義,被寫了多少次和在隔間裏的哪個位置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燈。”
下麵坐著的三個人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想的沒出差錯,我心裏鬆了口氣,雖然能找到的教室在哪已經說明自己的大方向是正確的,不過能完全地解釋這些用意更能體現自己能力,費了這麼長時間和精力當然要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全說出來核實才過癮。
“三個太陽,夜裏根本不可能看見太陽,所以太陽是代指某種東西,隻要找到三就可以了,廁所裏的燈全開著的燈也正好是三盞,正好對應三個太陽以及引起注意力。
本來沒有燈的廁所亮度突然超過了教室,可以第一時間吸引人的視線,才會讓我和其它新人一上樓就感覺到廁所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