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也有點茫然了,無奈的說道:“我現在能想到也全是假設,隻能等你們明天去調查完回來再說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我看了看外麵已經一片黑了,起身準備回自己宿舍。
“好的,外麵太黑注意看路。”梁晨已經已經完全不介意買菜時發生的事了,又變回了那個文靜體貼的妹子。
“路上注意點啊別讓流氓劫了,沒人救你。”楊藝璿一如既往的對我沒好氣。
“我真謝謝您老……”
出了她們宿舍後走到了大門口,發現大門關了,心裏不由得一緊,不祥的預感立刻湧了上來。
幾步過去一推,得嘞,鎖了,我不記得誰說過宿舍還要鎖門啊……難道又是我沒注意聽?
掏出手機一看,細細翻了翻,才看見王大為七點的時候在群裏說了九點鍾為了女生安全回去鎖大門,我嫌煩給屏蔽了沒看見……
九點二十七了……我最近怎麼淨攤點這破事啊,也不知道門是誰鎖的,這要讓其他女生看見我被鎖這了,明年我爹媽就得來這給我上香來。
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去找楊藝璿和梁晨幫忙找找誰拿著鑰匙吧,於是我又原路折了回去。
“那什麼……大門鎖……”我推門一看,梁晨正在往上鋪爬,而楊藝璿剛把睡裙套到頭上,說實話,我頭一次看見她們倆這麼驚恐的目光。
時間靜止了大概五秒,我“砰”一聲拉上了門,在外麵敲了敲門:“你們睡了嗎?”
……
最終她們兩個還是放我進去了,而且我的臉不再隻有左邊是紅的了,也是邪了門了,最近我怎麼老幹這種破事……
我以土下座的姿勢趴在楊藝璿和梁晨麵前,楊藝璿打著電話:“嗯,呃……沒啥,問一下,哦這樣啊……好吧。”
掛掉電話後,楊藝璿無奈的搖了搖頭:“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從外麵鎖的,現在在敬老院呢,明天五點才會來開門。”
梁晨歎了口氣,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楊藝璿,楊藝璿沉重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
眼睛上綁的毛巾被解開了。我弱弱的說道:“能給我解開了嗎兩位女王?”
沒錯,一晚上我都被綁在床上眼睛被毛巾遮著,跟被綁架了一個感覺。
已經早上十點了,楊藝璿和梁晨已經去敬老院給老人做過飯了,結果回來後發現我還沒醒,因為快該做午飯了才叫我起床買菜。不過這次因為要包餃子,和麵什麼的很麻煩,而且我也知道了菜市場在哪,就一個人去買菜了。
飯間無話,等東西收拾完後,老人要去睡午覺了,我和楊藝璿坐上了公交車向著鬧海營村出發了。
鄉間的路還是很久以前修的,一直沒怎麼維修,一路上車搖搖晃晃顛簸得人有點難受,幸好不算遠,二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北方農村大概都是這種樣子,土路兩側蓋著平頂的二層洋樓,牆上貼著紅色白色的瓷磚,遠處能看見大片的農田,這個時間地裏全是整齊的玉米。
楊藝璿靠著自己特別討中老年人喜歡的外表打聽到了趙淺冉一家原來的住處,據路人說,現在住的是和趙淺冉父親一個單位的同事的父母。
“第一個過道右拐第四戶……”找到了一看,一個老大爺坐著個馬劄在門口坐著抽煙,而且是很老式的長杆煙袋,下麵掛著個棕色裝煙葉的小布袋,目光望著遠處的玉米田。
“我感覺問這個老人問不出來什麼……”楊藝璿有點遺憾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關係和趙淺冉太遠了,可能這兩位老人根本沒見過趙淺冉。
“還是找找汪稻碩的家吧,我去找人問問……”
我伸手拉住了楊藝璿,指了指原趙淺冉家斜對麵那一戶:“我猜應該是那家。”
“你怎麼知道……噢噢!”楊藝璿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兩排房子隻有那一戶家門上紅色的對聯的撕掉了,沒撕幹淨的地方還是白白的沒被灰塵染成灰黑色,說明撕掉的時間並不長。
我們在門口等了一會,一個戴眼鏡看起來很彬彬有禮的男生走了過來,看著大概有二十多歲,穿著簡單的t恤短褲,露出一股文弱之氣。
趙淺冉湊上前去:“請問,這是汪稻碩先生的家嗎?”
那個大男孩有點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我們兩個,回答道:“是啊,你們有什麼事嗎?”
楊藝璿點了點頭:“嗯,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請問你是他的……?”
“他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