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想,所謂親子之間的感情就會變得無比恐怖。
父母對兒女的責任不止讓孩子吃飽穿暖,孩子對父母的責任也不止贍養父母,如果父母給孩子的愛是無時無刻都充滿著條件的,那孩子的回報自然也是綁定附加了無數條款的“愛”
目前最能期待的,就是我們這一代的父母,能夠有所改變,把孩子看做和自己平等的人類,而不是自己的創造和附加品。
“其實不止是父母……老師也一樣重要。”梁晨補充著。
是啊……說實話我至今都不看好我的小學和初中老師,有的人和我一樣,但是懷念起學校的時候就會誤以為自己已經原諒那些改變了自己一生的老師了。
其實,你懷念的,隻是你的時光和朋友之間的感情罷了。
至於我……嗬嗬,說句不客氣的,如果我能穿越回小學,我巴不得手刃他們……
楊藝璿也抬頭看著快速旋轉的電扇,說道:“在很多能夠決定我一生的決定裏,父母會聽取親戚的意見,會聽他們熟人的意見,但是我的想法卻經常被忽略。
我至今都想不通為什麼,他們為什麼寧願相信和我都沒見過幾次人,也不願意相信我自己。
為什麼他們不願意相信我結合自身並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承擔其後果後提出的想法,卻願意相信別人隨心而動的一句建議呢?”
楊藝璿的聲音有點失落,我不禁想起了我填報高考誌願時的場景,我提議把我喜歡的外語湊進去,即便幾乎沒有可能輪到那個誌願錄取我。
但是母上還是瞬間就暴跳如雷,她生怕那不足百分之一的幾率落到我頭上,讓我符合了自己的心意,那近乎無理的咆哮,讓我至今記憶猶新。
抬起頭默默看著自己的雙手,我並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走向何方,因為這條我想去羅馬的道路,選的是最靠近布拉格的。
“好啦好啦,來看看我們的調查成果吧。”雖然我們三個都因為陷入了自己的記憶裏而有些失神,不過梁晨最先走了出來。
現在因為往事發呆,已經沒什麼用了,人生像無法轉彎的大橋,選擇了就再也不能改變,他人所謂的讓你少走彎路,隻是不想讓你走得離他設想的終點太遠而已,哪有什麼所謂的捷徑和彎路啊……
“所以……你們查出了什麼?”我看著那些紙,薄薄的幾乎沒幾張。
“幾乎沒什麼……因為時間太久了。”楊藝璿頗有些無奈,“不過和武澤洋父親的描述還是比較相符的。”
楊藝璿把紙推到我麵前,說道:“楊根生確實沒有被抓到,但是警方似乎沒有發現什麼漏網之魚,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武澤洋父親和章戰暉跑之前通知了楊根生。”
“不太可能。”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武澤洋的父親或者章戰暉,我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楊根生的。
因為在他們開來,楊根生和馬誌澎已經是一個戰線的了,而根據馬誌澎可以找替罪羊這點來說,他的勢力足以應對這場意外,如果告訴了楊根生,等於自己作死來吸引馬誌澎來找他們報複。”
楊藝璿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楊根生是隨機應變逃跑的?”
“如果今天他能做到進入武澤洋家裏行凶而不留下任何痕跡,那很久以前的刑偵條件下,他想逃出抓捕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梁晨說道。
“那楊根生還真是個有本事的人啊……”我又問道:“這個楊根生以前是幹什麼的?”
楊藝璿看了看材料,說道:“在他去那個飲料加工廠工作之前,似乎根本沒有正常工作,一直在跟著馬誌澎一幫人在社會上廝混,後來馬誌澎因為要去做生意走了之後,楊根生才開始找工作掙錢。”
“那……如果他沒有被抓捕,在這個時代身份證這麼重要的現狀下,總能發現他出沒過在那些地方吧?”我想了想,說道。
楊藝璿搖了搖頭,苦笑著回答道:“奇怪就奇怪在這了,因為警方之前那件案子沒把他當成犯罪嫌疑人,所以根本沒調查他。
現在靠我和孫淩的能力根本什麼都沒查出來,好像自從武澤洋的父親和章戰暉因為走私敗露逃跑後,楊根生就人間蒸發了一樣,身份證的使用記錄一片空白。”
“是不是逃亡國外了?”梁晨問道,“馬誌澎不就跑了嗎?說不定去俄羅斯啊蒙古啊什麼地方了。”
“可是楊根生又回來行凶了啊……沒有身份證明他出去了怎麼回來啊……”楊藝璿感覺不太可能。
“楊根生有家人嗎?如果沒有的話,那他可能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