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澤洋自殺不止一次,也許是真的覺得體驗不到親情而走上尋死之路,也有可能是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力來獲得關愛。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失敗了,而且他試圖自殺這件事還被他的父母拿來對他冷嘲熱諷,比如起矛盾的時候:
“喲?所以你能怎麼辦,又去尋死覓活嗎?”
“嚇唬誰啊?你要是真敢那就真死啊。”
所以武澤洋這次下了狠心,再次自殺的時候決定連著父母一起帶走。
這就是為什麼武澤洋的爸爸媽媽受傷的部位都是腦後和側部這種很明顯是被人攻擊的地方,武澤洋受傷的部位是在頭頂上了。
因為武澤洋的傷是自己打的或者裝的,所以方式應該是拿頭開磚頭那種方式砸的。
在打暈自己的父母之後,武澤洋大概把窗戶關了一下,然後打開了煤氣閥門,最後把自己打暈,原因很可能是不想忍受死亡過程中的痛苦。
因為煤氣中毒可不是個很輕鬆的死法, 最初會前額發緊,輕度頭痛,進而惡心、嘔吐、劇烈頭痛、四肢無力、共濟失調,雖意識尚存,但已不能離開中毒環境。
最後意識喪失,大小便失禁,脈搏、呼吸加快,有時出現間歇性抽搐,最後昏迷、呼吸衰竭而死。
開始的一切都還算順利,可是在途中卻被路過的人聞到了味道或者他的父母其中一人中途蘇醒了過來。
總之這次還是失敗了,在蘇醒過來後,武澤洋的父母立刻開始商議這件事怎麼掩蓋過去,因為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所以他們想替武澤洋編個謊話糊弄過去。
再怎麼不待見,武澤洋也是他們一手養大的孩子,就是隻論私心,讓外人知道的話又會落個什麼評價?
這對當爹當媽的愣是把孩子逼得要自滅滿門,真有本身?對他們的名聲也是很不利的。
在商量過後,最終確定了拿早就不知道哪去了的楊根生來背這個鍋,再弱勢的人都擁有話語權,可是死人就不一樣了,死無對證。
因為就算武澤洋是自殺的,到底也攻擊了他父母,說白了已經可以算是故意殺人罪了。根據武澤洋日記裏的描寫,不管他爸媽是不是自己人生不得意拿他當小號玩,起碼還是對他的前途十分在乎的。
所以梁晨才會感覺到武澤洋的父親敘述得流暢無比很不合常理,加上武澤洋聽到卻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立刻表示自己不知情。
那也是因為武澤洋本人是真的不知情,因為不在一個病房裏所以他爸媽沒法跟他串通,但是我進去一提這事時,武澤洋的反應很快,立刻就意識到了這是他爸媽在想辦法替他掩飾這件事,可惜還是說得出了瑕疵。
至於楊根生怎麼死的……那可能就跟武澤洋一家完全是個迷的經濟收入有關了。
換位思考,如果我是馬誌澎,我肯定不會把走私珠寶這麼重要的“買賣”交給兩個早就心存不滿的外人,所以肯定會讓自己信得過的人跟著他們一塊去。
所早就跟馬誌澎穿一條褲子的楊根生很可能是被派到跟著武澤洋的爸爸和章戰暉一起去的走私。
然後早就和馬誌澎楊根生不同心的兩個人一琢磨,幹脆,咱幹脆把楊根生弄死,然後咱哥倆悄悄把這批貨吃了算了,畢竟他們幹的是走私的行當不可能去報警。
但是又一琢磨,幹脆啊,連馬誌澎也想個輒端了算了,不然咱們仨運貨突然跑了,以後怕是得有黑道上的人找咱們的事,後患太大。
最後他們倆設個計,在越過邊界拿完貨之後,等人都走了之後直接就地把楊根生弄死,屍體就在境外扔著不管了。
然後他們再回來,把寶石藏起來不少,剩下一小部分就在邊界附近的公路上瞎繞,等到警察查著之後,就把馬誌澎給賣了。
二人帶著寶石跑回家後,是把賣寶石的錢給入股什麼公司吃紅利了還是存起來細水長流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以上就是我的推測。”我看著楊藝璿和梁晨,然後打了個哈欠。因為本來昨天就沒睡好,還得費勁糾結這個破事。現在我和梁晨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二逼德性。
“雖然我感覺你的猜測沒什麼問題,可是你們倆為啥跟昨天沒睡覺一樣?”楊藝璿一臉黑線的看著我和梁晨“醉生夢死”的樣子。
“啊……聽說公教樓鬧鬼,所以我們倆昨天晚上去探險來著……”我沒把受秦枝所托說出來,而且還想把楊藝璿也找個機會帶過去嚇嚇她。
“那你們發現鬼了嗎?”楊藝璿問道。
“我們……”
“沒有,所以下次我們一起去吧。”
我才剛開口說了一個詞,就被梁晨搶過話頭。看來梁晨也是個看起來外表純潔如白紙切開了裏麵也是黑的……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我們三個大概確認了這件案子的基本推論,我們三個的想法總的來說八九不離十,基本上就是前麵我想的那些。
“那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日後有機會再想辦法去找武澤洋和他父母詐點話出來。”楊藝璿拍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