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兒瞅著秦暮寒的臉色極為的不好看,她眼珠子悄悄的一轉,臉色倏然一變,變的痛心疾首,“佑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暮寒說話呢。你知道嗎?你這次被綁架了,暮寒不知道出了多少的力氣。如果沒有暮寒,你現在哪裏還能平安的回來。”
沈佑歡陰惻惻的笑著,從床頭拿起一張報紙來。報紙的版麵刊登的正好是她被綁架的事情。她原本也曾希翼的認為秦暮寒心裏對她還是有一點點的感覺的,關鍵時刻他還是能夠出來替她交贖金的。但看了那份報紙後,她一切都明白了。
秦暮寒哪裏是因為在意她而去交贖金的,他分明是被輿論所鉗製了才去交贖金救人的。
沈莫兒在看到那份報紙後,目光不自然的躲閃了幾下,不過很快的她又一臉不高興的訓斥道,“佑歡,你好歹也是豪門千金。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八卦雜誌最後歪曲事實嗎?你摸著良心說下,這次要不是因為暮寒,你能夠平安回來嗎?”
“那如果沒有秦暮寒,我還不會被人綁架呢。”沈佑歡冷淡的陳述著事實。
“佑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好吧,你要和暮寒離婚就離婚吧。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跟咱們的爹哋和媽咪說。”沈莫兒咬牙切齒的說著。
沈佑歡抬起眼眸,清瑩的眸瞳裏滿是疏離的神色。她虛弱的拉過床單蓋在身上,將自己的頭埋進被單裏。
“對不起,我很累了。請你們出去好嗎?”
說完,她便背過身子,將自己的身子蜷縮起來,留給他們一個孱弱的後背。
秦暮寒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深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離開。沈莫兒本來還想當著秦暮寒的麵借機的數落沈佑歡,可看著秦暮寒離開,她趕緊的追上去,也離開了病房。
世界終於清靜下來,沈佑歡吸了吸鼻子,眼淚夾雜著頭上的鮮血在她的臉頰上流下來,將她那張不施粉黛的臉弄的狼狽不已。
沈莫兒追出去,終於在電梯時追上了秦暮寒。兩人一進電梯,沈莫兒紅潤的唇瓣便高高撅起,開始嘀咕起來,“暮寒,你為什麼不答應她的離婚要求啊?”
秦暮寒臉上的冷漠還沒有褪去,低頭看了沈莫兒一眼,“莫兒,我現在很亂,我和佑歡的事情你就別多問了。”
沈莫兒瞳孔猛的收縮起來,什麼叫“我和佑歡的事情”?
難道不是他之前答應過她,隻要和沈佑歡離婚了,就娶她的了,怎麼現在又這樣說話?
沈莫兒心裏震驚著,但麵上不敢把委屈表現出來。而秦暮寒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理會沈莫兒,他腦海裏一直盤旋著沈佑歡剛才背對著他們時的那孱弱影像,心裏煩悶不已。
等電梯一到目的地,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就回頭對沈莫兒道,“外麵很多記者蹲守著。咱們兩一起出去要是被記者拍到了,就麻煩了。等下我先出去,你後來再來吧。”
沈莫兒驚詫於他的話,還想上前再說什麼,可是秦暮寒已經率先走出了電梯門。沈莫兒在他身後好一陣跺腳,心裏不忿的罵著沈佑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