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師兄不痛快,不是找死嗎。”
予音一把掐上他的手臂:“不說話你會死?”
葉疏窗“嗷”地一聲蹦了起來:“你輕點行不行?我說的是事實,不想你們白白送命。好心當作驢肝肺。”
“再囉嗦我叫陽月炒豬心吃。”予音一瞪眼,揚起手作勢要掐,葉疏窗連連往後躲。
“成成成我不說話。”見予音放下了手,這才嘟囔道,“女孩子家家的這麼凶。”
“你說什麼?”
“你到底還吃不吃。”忍了半天沒能忍住,陽月不耐煩地開口,就準備要把碗碟收了。
予音連忙抱著他的手臂:“別別別,我還沒吃飽呢。”
陽月複又坐下,臉色仍然不好:“要吃就好好吃,話多。”
予音連忙埋頭苦吃。
幾人複又談了幾句,仍是沒個辦法,沈自君的下落,葉疏窗是萬萬不肯說的,便隻能靠自己查。
當務之急,是予音得迅速提高其修為,一麵下次再出現意外而無法應對。
因此到最後,予音被陽月提溜著回了家。
“你跟著幹嘛?”
到了門口,葉疏窗一副要跟著進去的架勢,陽月手臂往門框上一攔,挑眉問道。
“我又沒跟你。”葉疏窗撇了撇嘴。
“這裏是我家。”陽月道。
“所以呢?”
“所以我不讓你進去。”
說完,關門,砰!
一回頭,見予音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不由得皺眉:“怎麼了。”
“之前背的那些,我都給忘了。”
這要從頭開始背,她一定會瘋的。
“背那些幹嘛。”陽月拿出一遝符紙、毛筆以及朱砂:“畫好符才是重要的。”
“可到時候,遇到那些妖怪,我不認識,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怎麼辦。”予音問,不同的妖怪,自然是要用不同的方法來對付。
哪怕是符紙,不同的符紙也有不同的效果,弄不好,隻會適得其反。
陽月點了點頭,拉著她去往封妖室。
封妖室中一如既往的陰冷。
陽月看了看,拿起一個玻璃瓶子,敲了敲,便冒出一股煙。
煙漸漸化成一隻鳥,長得像一般的喜鵲,但是有兩個腦袋,羽毛也是紅黑相間,更有著四隻腳。
“這叫?鳥,本來是神鳥,性子溫順,有則可辟火。可這一隻生長的地方邪惡之氣太重,它也受了影響,四處作亂。一般不會遇上,可真的遇上了,就用銀製的法器收服,它雖辟火,卻害怕金屬。”
予音點點頭,就是極為倒黴才能遇見黑化的神鳥。
可她應該不算倒黴吧,所以應該遇不上。
陽月讓?鳥先回去,又拿了一個瓶子,喚出一隻兔子模樣,卻長著老鼠的頭的妖獸。
“這是飛鼠,肉可以吃,皮可以治療難產。如果被困在哪裏,幹糧吃完了之後,遇見它,就可以抓來吃。”
飛鼠似乎對自己的介紹頗為不滿,想要反駁,卻沒那個膽量,隻好埋著頭,隻從一雙眼神傳遞出抗議。
予音咽了咽口水,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她真的吧想吃妖獸。
而且到時候,隻怕她餓得沒力氣了,還怎麼捉。
陽月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道:“它笨得很,好捉。”
飛鼠想要為自己正一下明,內心鬥爭了半天,還是沒敢。
“這是肥遺。已知的有兩種形態,一種便是這個,六有個腳四個翅膀的蛇,另一種則是一個腦袋兩個身子。都會招致大旱,許多人會把它花在墓室中,以保持墓室幹燥。如果遇上了,便要用水係的術法。盡管它克水,可若是水的力量夠強,也能將其吞噬。”陽月走過兩個架子,又拿起一個玻璃瓶。
“那萬一水的力量不夠呢?”予音問道。
“那就等著被它吞噬。”陽月道。
短短一個下午,陽月介紹了封妖室裏三分之一的瓶子。
雖然看著實物更又助於記憶,可是一次看了這麼多,她實在是記不住。
“陽月,我們停一下好不好。”予音也顧不得髒,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隻手扯了扯陽月的褲子。
“行吧,今天就差不多了,明天帶你看別的。”
“明天?!”予音忍不住喊出聲,對上陽月的雙眼之後,聲音又弱了下去,“明天,能不能複習一下......我記不住......”
陽月彎腰,伸手捏著她的臉:“沒多少時間了知不知道。”
予音點點頭,又道:“可是一口吃不成個胖子。”
陽月歎了口氣,實在是他操之過急了些。
隻是之前,阿柔當著他的麵擄走了予音,自己竟然一直沒能發現,讓他又驚又怕,隻想盡快、盡多的把自己所學教給予音。
“不然這樣,你住我家來,免得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