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眉目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死者腦子裏一定有問題,難就難在,目前無法知道是什麼情況,你們想想,如果一個人腦子有問題,要解決起來有多複雜!但是這些人腦子裏的問題,不是自己的問題,極有可能是被他人植入了什麼東西,這個東西的作用又特別怪胎,所以引起神經係統紊亂,最後導致死亡。”羅浩東突然說。
“是嗎?教授是如何判斷的呢?”夏濤問。
“嘿嘿,你們沒看到我那電喇叭嗎?難道你們以為是擴音器?我的電喇叭收到了微弱的信號,你們可知道,這種信號,一般死者身上是不會發射出來的,所以這些屍體的腦子裏麵,還活動著什麼玩意,猜是猜不出來的,在外麵也是看不出來的,必須要進去看才能知道真相。”羅浩東說。
“教授,何以肯定隻是腦子裏存在這些東西呢?其他部位有無可能?”夏濤問。
“我說的不是百分之百肯定,而是基本肯定,就粒子束而言,腦部是最敏感也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當然,其他部位究竟有沒有,本人也不能排除。更重要的是,一旦腦部遭受攻擊,神經係統必遭破壞,其他地方同樣會遭到次生襲擊,這是一種聯動反應。”羅浩東說。
“如此說來,這些死者是遭到了粒子束的攻擊了。可是,僅僅憑教授的信號判斷嗎?恐怕難以令人致信。最重要的是,這個信號隻有教授能感知,我們似乎什麼也沒看到。”夏濤說。
“我知道你們在想這個問題。我舉個例子,就像對外星人的探索一樣,天文學家們通過無線電信號,知道了外星人的存在,但具體在哪裏,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仍然無法知道。回到我們這個問題上,我可以肯定,這些死者必定遭受了粒子束攻擊,但受傷的部位卻無法展現出來,所以得不到大多數人的支持,更不可能去尋找攻擊人是誰。”羅浩東說。
“哎,說來說去,我們又做了一次無用功嘛!”寧華說。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認為羅教授這次探屍是有重大進展的,至少發現了死亡的可能原因,總比之前什麼原因都找不到好啊。”李峰說。
“是啊,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夏濤問。
“放輕鬆一點,這種事切忌急躁啊。讓我想一想……讓我想一想……”羅浩東搖搖頭說。
“之前我們就有過分析,誰會襲擊這些死者?他們不是某一特定階層或領域的人,因此如果是自然死亡,這個還可以解釋。但現在發現他們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受到不明不白的攻擊,案情似乎更加複雜化了。”李峰說。
“有了,夏局長,我思來想去,還是要看,深進去看,隻有真正看到,才能發現問題所在。”羅浩東說。
“怎麼個看法?”夏濤問。
“目前隻能先用電子顯微鏡試一試了。”羅浩東說。
“教授,這個方法,前麵的專家們可都用過了,而且調用了全國最好的電鏡,甚至看到了原子層麵,難道還會有什麼新發現嗎?”夏濤說。
“別急,我知道,雖然同樣是使用電鏡,同樣是看到細胞核原子層麵,但看的方法是不一樣的了。jg同誌,你們能不能再準備一次,再用一次805醫院的電鏡。”羅浩東說。
“好吧,那我們再協調一次。”夏濤無奈之下也隻有答應羅浩東了,不過他對羅浩東所采取的這個辦法沒抱太大希望,畢竟前麵的實驗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由於一時半會找不到新的突破口,我們便決定先行離開,待望眼鏡到後再作觀察。
“那是什麼?血滴?”寧華突然喊道。
原來那女屍左眼眼角淌出了一滴血,我們由於集中精力研究怎麼辦,所以沒有關注到。聽寧華這麼一叫,羅浩東突然緊張起來,他推開寧華,將自己的頭貼近那女屍的頭部仔仔細細地觀察,在他觀察過程中,所有人都看到,從那女屍的右眼眼角也掉出一滴血來,兩滴血順著女屍的臉頰往下流淌,兩分鍾不到就流到了頸部,遠看就如臉上被劃開兩道長長的血口似的。
我們在觀察女屍眼角流出血滴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發現其死相變得越來越可怕,露出一種猙獰的陰笑,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按理說,屍體放在這冰冷的太平間至少10個小時了,血液應該早已凝固,怎麼會從眼角淌出來呢?真是一個奇跡!
“教授,這是什麼情況?這眼角怎麼會淌出這麼多血來。”夏濤問。
“來吧,你們把這些屍體上的布都揭開,看看是不是每具屍體都是這個樣子的啊。”羅浩東說。
按照羅浩東的意思,我們把那些屍體上的白布一張一張扯開,本以為每具屍體都如第一具女屍一般眼角流血,但其他屍體卻都比較正常,死相也並不可怕。
看到這一境況,大家都舒了口氣。
“把她的血擦幹了吧。”羅浩東說,但並沒有指明讓誰擦,倒是羅放掏出一張毛巾作好了準備,不過停屍間的工作人員搶先一步,當他把女屍的血液擦幹後,羅浩東便讓他把擦過血的毛巾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