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小舟和他的隊伍狼狽不堪地返回地麵,他原本想要一次實戰訓練機會,沒想到最終卻陰差陽錯地遇上實戰。
可惜的是,這支混編太空作戰群算是吃了敗仗,而且連敵人是誰都沒搞清楚。
戰小舟覺得非常窩囊,這次行動如果要說有些戰果或收獲,無非就是彭廷海的屍體了。
戰小舟與張華天急不可耐地會了麵,他先把遭遇無形鐵錘襲擊的情況作了彙報。
張華天對他們的遭遇深表同情,對遇難人員表示哀悼。
畢竟都這個時候了,還死了人,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指責太空部隊的訓練水平。
當然,張華天心裏非常清楚,這無形對手,不是現在的太空部隊所能匹敵的。
戰小舟停頓一會說:“對了,我們還有一個發現,彭廷海主任的屍體竟然在太空中飄著。”
戰小舟以為張華天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沒想到後者的反應非常之大。
張華天突然站起來,厲聲說:“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啊,是被嚇傻了吧。難道你們不知道,彭主任全家都遇害了?他自己才剛剛出院!這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戰小舟突然感到,張華天的話語中充滿火藥味,像是在斥責他。
不可能就不可能吧,用得著這樣說809艦隊的人被嚇傻了嗎?還肯定地說,是戰小舟搞錯了,彭廷海剛遇害,才出院。
彭廷海遇害事,戰小舟並不清楚,因為在此之前,他就已經上天了。
戰小舟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他正思考著張華天的異常反應。
張華天看他半天不說話便問:“既然你們看到彭主任的屍體,那麼屍體呢?”。
戰小舟反應極快地答道:“屍體嘛,我們也隻是遠距離看到,後來發生鐵錘攻擊,忙著逃命,也就沒管了。”
張華天聽到這個消息,竟突然轉怒為喜說:“哈哈哈,看來你們真是被嚇花了眼。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提了。我最關心的是,你們遇到了什麼?”
戰小舟有些尷尬地說:“不清楚,到現在都不清楚。看不見的敵人,什麼都有可能。”
戰小舟尷尬之處在於,自己的隊伍吃了敗仗,竟連作戰對手是誰也沒弄清楚。
張華天接著說:“你們回來就好,這個情況已通報全球,各國應當做出積極反應才是,最怕的是麻木不仁啊!”。
戰小舟心裏清楚,張華天與自己一樣,是個典型的職業軍人,全部心思都在謀打仗,可張華天為什麼不願提及彭廷海已身亡之事呢?這裏麵肯定有什麼重大隱情。
我們醒來一周後出院,這個時候,彭廷海已經正常工作,戰小舟和他的參訓部隊已返回地麵,而我們的遇襲案還沒有偵查結果。
在這次楓林刀陣中,我的司機不幸遇難,這是最大的損失和痛苦。
我們其他人,身體康複得比較快,據警方和醫院判斷,當時襲擊者有一種變態心理,就是慢慢將我們折磨致死。
所以在前期,我們所受之傷為皮外傷,這倒成為我們活下來的必要條件。
這一天,我們在家中靜養,李小峰便帶著兩個陌生人到我們的住處。
一人是廈安市公安局長李昊才,另一人是美國人羅伯克,是聯合國派來協助查我們的案子的。
李昊才國字臉,身材高大,警服幹淨整潔,一看就是專門打理過的,可能既是體現對我們的重視,又是迎接外賓羅伯克的需要吧。
羅伯克是一名美國警察,他是聯合國協調美方派出的專業刑偵人員,此時則是西裝革領,擦得亮閃閃的黑皮鞋最為引人注目。
我們寒暄一番後,李昊才首先把話題繞進來說:“我們這次來,除了看望幾位前輩外,還有一個重要事情,就是關於您們的案子,是不是可以了結了。”
本來警方結案,隻要證據確鑿可靠,按規定程序辦即可,不用征求當事人意見。
他們之所以征求我的意見,一是我的特殊身份,我如果不認可,他們不敢輕易下定論。
二是他們本身對案子沒有絕對把握,結案依據主要是建立在推測之上的。
我試探性地說:“沒問題,隻要你們找到了真相,那就結吧。我想問,襲擊者是誰?”。
李昊才咽了咽口水道:“反體者,因為您幾十年前的計劃,他們要複仇。”
襲擊者就是反體者,這個結論幾乎人人都能想到,但往往大家一致認為的,反而是失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