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星者企圖使用金屬爪杆將我們逐個弄出去,但由於我們拚著老命往裏爬,很快就逃離其爪杆長度之外,贏得了一線喘息之機。
可當我們正在為下步脫險束手無策時,忽而耳邊傳來一陣叫喚,這是經過擴音的反星者的聲音,對我們來說就是噪聲。
徐陽說反星者在向我們喊話,讓我們趕快出去,否則後果很嚴重。
海胖子說現在後果就已經很嚴重了,還出去個搞個毛,並反複強調不要理睬他們。
海胖子說得對,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出去隻能是麵臨更加慘險的境況,畢竟反星族的品行就這樣,本性難移!
我們不出去,反星者暫時沒辦法,但隻是暫時而已。
所以不一會兒,我們所有人都感到,有一股猛烈的水流突然衝了進來,一下把我們幾人衝散到各個區域。
反星者應該是在用高壓水龍頭,想將我們從艦船底部衝出來,他們在外麵守株待人。
“趕快找地方抓住,千萬不要被衝出去了!”我大聲喊道。
其實不用我喊,大家都已抓住艦船底部可以落手的地方,咬緊牙關抵抗對衝著水槍的衝擊力。
所有人都被衝得緊緊貼著艦底,稍一鬆手必然會被推出去,這時候都把吃奶的勁用上了。
這水流極快,衝得我們身上刺痛,如果繼續衝下去,我們肯定會受不了的。
“老閆,你想起什麼沒有?”海胖子突然問。
“都被衝成這樣了,還能想什麼?大家都不要分心走神,可得死死握緊了,一旦被衝出去,後果才真是嚴重了。”我說。
“我是說你當年的噴泉計劃,當時的水刀不也是水流嗎?”海胖子說。
這海胖子的嘴簡直太討厭,我們明明正被水流衝刷著,他卻提及當年的水刀,萬一提醒了反星者可怎麼辦?
“你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這哪有水刀?他們也不傻,用水刀不怕把艦船底部切壞嗎?”我說。
“我隻是隨便說說嘛。再說了,你以為這些反星者就不知道地球上的反體者是怎麼消失的嗎?他們如果要用這個方式,早就作了考慮了吧。”
“閆前輩說得對,這艦船就是他們的寶貝,用水衝衝沒事,水刀應該不會用。比如還有什麼煙火之類的東西,也是不會用的吧。”徐陽說。
他這一說,我們還真慶幸是爬到艦船底部了,這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畢竟他們攻擊我們的同時,也要考慮保護艦船的問題。
如若不然,他們的方式必定更加猖狂和多樣,我們也不可能把這條命拖到現在了。
說著說著,這水流卻突然停了下來,我們重新落到地麵。
我們在想,這高壓水流也衝了半天了,我們還是沒出去,估計他們認為這個辦法不奏效,所以停止了。
眾人正暗自慶幸時,忽聽四周傳來卡擦哢嚓怪音,既像馬蹄聲,又如部隊隊列行進聲,反正我們從來沒聽過。
大家正在逃難之中,聽到怪聲自然會比平時更加高度警惕,於是四人八眼四處查看,發現有數隻五顏六色、拳頭大小的東東,正從外麵向我們爬來。
“這是什麼鬼玩意?”海胖子問。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反星者弄過來的,而且一定具有攻擊性。”我說。
“媽的,這讓我想到了紅蟲獸上的紅蟲,趕快逃吧我們。”海胖子說。
我仔細一看,這些怪家夥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速度飛快,看來是受反星者實時指揮的。
“看來逃不掉了,我們已經被合圍,準備戰鬥吧。”我說。
“可是,我們怎麼戰鬥?這家夥沒那麼好對付的。”海胖子說。
“你不要老把它想成紅蟲行嗎?也許沒那麼複雜,趕快,每個人都撿起一根金屬管。”我說。
幾人慌慌張張地各拾起一根金屬管,用顫抖的手緊緊地握著。
“大家背靠背,每人負責一個方向,隻要它一接近,就用管棍將其擊開,不要緊張,就當打高爾夫!”我安排道。
這艦船底部不到50公分高,我們全都是卷縮在裏麵的,所謂的背對背,也隻能是半仰著身、頭靠著頭。
這些家夥終於與我們拉近距離,大家一下看清楚其本來麵目,原來是數隻金屬甲殼蟲。
一群人居然被一群蟲合圍,這恐怕是空前絕後的事。
這無疑是反行者製造的機器蟲,不知是用來幹嘛的。
不過現在用於攻擊隱藏在反星者無法進入的地方的人類,自然是一種非常實用管用的手段。
“大家注意,這甲殼蟲的來曆不明,其凶險指數如何,我們是不知道的,所以千萬不要觸碰到,要立即用管棍驅離或擊斃。”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