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焦急萬分時,突從頭頂齊刷刷掉下數條棍棒,劈裏啪啦擊打在身上,所有人無一例外被敲得暈頭轉向。
這不明棍子略帶彈性,比反星豬鐵籠落下的要細一圈,可把人打暈,但不能致死,算是對逃跑者的一種懲罰,體現的是反星族的變態心理。
但這些棍子沒掉幾根下來便停止了,大家再次翻爬起來時,徐陽突然說:“不好意思,好像是因為我碰到這根金屬欄杆,所以才掉下來這些棍子。大家注意,千萬不要碰到任何一根金屬欄杆,他們都是一個個觸發器。”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讓我們玩自殘!”海胖子說。
金屬欄杆對於我們來說堅不可摧,可對反星豬來說則與燒火棍差不多,它們三兩下便拱入我們所在鐵籠。
豬曆來都是任人宰殺的對象,也是我極為同情的一種動物,可現在見到的反星豬竟如此威風凜凜、令人生畏。
任何凶物在擊殺比自己弱小的動物之前,通常不會馬上幹掉,而是會仔細觀察一番。
闖入的反星豬,沒有馬上動嘴,而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眼睛透出亮光,全身稀疏的毛發立起來。
之所以沒第一時間下嘴,可能是在想,即使要吃也要搞清吃為何物吧,萬一有毒呢!
在這個寶貴的間隙中,弱勢一方往往會與現在我的同伴們一樣,抱著必死的決心,垂頭喪氣地等待著死亡襲來。
“喂,快撿起棍子,如果這家夥攻過來,就盡量避開,乘機用棍子刺擊它的眼睛。”我立即提醒道。
“天呐,我們還有機會弄它的眼睛嗎?”海胖子悲觀地說。
“另外,它們已經把房間戳了一個大窟窿,我們要見機行事,找機會溜出去。”我說。
反星豬不知是從哪裏來的怪物,反星者們把它們關起來,並且關在插翅難飛的地下大牢,說明它們很可能是反星者的敵人。
我對反星豬完全不了解,情急之下引導大家攻其眼部,是因為任何凶猛的東西,隻要讓它看不見,其戰鬥能力必定減弱一大半以上,這是一個普遍共識。
反星豬在預料之中開始發力了,我們排成一路縱隊,徐陽說他是警察,年輕力壯,所以堅決站在第一個,擔當排頭兵。
依次是海胖子、我和羅依依,大家都雙手舉起剛剛掉落下來的棍棒,擺出打網球的姿勢。
反星豬一共是10頭,這樣高大凶猛的特種豬,對手無寸鐵的我們來說,1頭都難搞定,所以10頭一定可以把我們撕成碎塊。
而且10頭豬一進來,把整個窟窿都堵死了,想逃出去也難啊!
大家都在想,這時要是可以投降就好了,可麵對的畢竟是不通人性的反星豬啊,你說投降它肯定懂不起的!即使懂反星語也沒有鳥用。
反星豬以鋒利的獠牙為主要武器,第一頭剛過來,毫不猶豫地瞄著徐陽腦袋一口咬去。
好在警察出身的徐陽身手敏捷,他突然彎腰躲閃開,讓此豬撲了個空。
我們都為徐陽捏了一大把汗,要是這豬真咬住他的頭,一定會馬上吞下去的。
這頭反星豬咬徐陽時用了很大勁,在慣性的作用下,它撲空後頭也扭在一邊。
等它調過頭來的時候,剛好麵對的是海胖子。
它正準備張口時,海胖子把手中持著的金屬棍,狠狠地插入其右眼睛。
它嚎叫了一聲,頭不停地轉動,很快把插入眼部的棍子一下甩調。
海胖子頓時發瓜,我猛地一腳踢向海胖子,讓其迅速趴倒在地,才躲過了這頭反星豬的第二嘴攻擊。
此時,數頭反星豬圍了過來,看來我們之前排的這個縱隊毫無意義。
與豬對抗,怎能講究什麼隊形呢?我也是一時犯糊塗,於是趕快說:“散開!各自靈活應對!”
可不用我們主動散開,這些豬卻用嘴和爪把我們送到不同的方向,撞擊到護欄上又掉到地上。
這下好了,也不知是撞擊到哪幾根金屬護欄,頂上突然如傾盆大雨般落下濃濃的綠色的粘稠狀液體,把反星豬和我們死死地釘在原地不能動彈。
說實話,這讓我猛然想到粘鼠板,我過去用過這玩意,越掙紮粘得越牢靠,最後都是死路一條。
我從沒見過從粘鼠板上逃脫的老鼠,除非這粘鼠板是假冒偽劣產品。
看到大家本能地在地麵掙紮,我趕快說:“別動!保存體力吧。”
“這是什麼呀?”羅依依略帶哭聲地問道。
我們朝她看去,隻見她的頭發全被這粘液凝結起來,粘在地麵,她無法使自己的頭部離開地麵。
“羅小姐,前往別動,你等一等,我想想辦法,沒事的。”我安慰道。
“不動又怎麼辦,等死嗎?那些豬力大無窮,馬上就會掙脫這玩意,接下來我們就會被吃掉。”海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