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的話音剛落，顧雨娘已回到家裏的炕上。
顧雨娘朝窗戶外看了一眼，天還很黑。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進入夢鄉。
兩個半時辰後，顧雨娘睡醒，起身。望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娘親，幫她掖好被子。
顧雨娘輕觸額頭的梅花圖案，瞬間進入空間。
在空間裏，她用泉水洗漱。拆掉白紗布，梳了齊劉海，這樣正好蓋住額頭上的梅花圖案。
梳好頭之後，輕聲說道：“無為，直接帶我去潞城最繁華的早市吧。”
“好。”
空間快速移動。
沒一會工夫，空間便到了早市旁邊的一條沒人的胡同裏。
顧雨娘用絲巾蒙麵，在這裏，女子不易拋頭露麵，蒙麵很正常。
同時她身旁多了兩筐蘋果，兩筐土豆，兩筐大白菜，一筐黃瓜。
她毫不費力地將這些東西搬到早市的街道上，找了一個地方，站在那裏，等人來買。
這個早市是專門為潞城的富人而設，一般有什麼新鮮水果和蔬菜，很快可以售賣一光。
果不其然，顧雨娘剛擺好水果和蔬菜，便有人上前問價。
這個時節，能見到新鮮的蘋果和黃瓜，確實很少見。
“姑娘，這蘋果可以品嚐嗎？”來人問道。
來人是個男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很麵善，長得細細高高，身上有一種書卷之氣。
顧雨娘微笑著說：“可以，您隨便挑，隨便償。”
來人從懷中拿出一塊絲帕，之後拿起一個蘋果，用絲帕輕輕擦拭。
“哢”咬下一口蘋果。
“好吃。”來人將剩下的蘋果用絲帕包好，“小姑娘，蘋果怎麼賣？”
顧雨娘熱情地說：“五十文錢一個。”
“我是問一筐蘋果多少銀兩？”那男人笑著說道。
“啊？”顧雨娘心中快速盤算，一筐有六十多個蘋果。一個蘋果五十文，六十個蘋果就是三兩銀子。“一筐三兩銀子。”
“給。”那男人遞給顧雨娘十兩銀子，“兩筐都要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喊府中下人來搬。”
顧雨娘望了一眼手裏的十兩銀子，不禁後悔自己把蘋果賣便宜了，現在沒碎銀子找給這人。
“等一下，我找不開這十兩銀子。您看能不能先把銀子找開，再來付銀子？”
那男人考慮片刻，“你那筐黃瓜怎麼賣？”
顧雨娘不假思索地說：“一條黃瓜五十文錢，裏麵有一百條，一共五兩銀子，若是您願意要的話，我可以給您便宜點，四兩銀子賣給您。”
這樣的話，十兩銀子就到手了。
那男人點點頭，“這時節，黃瓜很少見，也值這個價，好吧，這黃瓜我也要了。”
正說著，有兩個小廝跑過來，恭敬地喊道：“老爺。”
那男人吩咐道：“把這兩筐蘋果和這一筐黃瓜搬走。”
小廝領命，搬著蘋果和黃瓜就走。
顧雨娘開心地說道：“好吃再來買啊。”
那男人抬起頭，認真地說：“姑娘，以後再有這麼好的蘋果，直接送到端木府。”
“好。”顧雨娘爽快答應。
等那男人走後，顧雨娘才意識到，剛才那個主顧有可能是潞城首富端木榮。
這端木榮雖是商人，卻很有文人風範。隻是這端木榮大清早的親自跑到早市上來幹嘛？顧雨娘不太明白，也不願多想。
為了節省時間，顧雨娘不再多呆，土豆和白菜也不賣了，直接搬回那條沒人的胡同。之後連人帶蔬菜一起回到空間。
多年後端木榮回憶起這次買蘋果的事，不禁感歎，有些事冥冥中早已注定。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