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無為不再說話。
這時候，有些村裏人已經開始上工。
看到顧大秀鼻孔裏塞著破布，走路匆匆。
“顧大秀，你幹嘛去？”一個愛管閑事的村婦問道。
顧大秀仿佛忘記了手骨折的疼痛，麵無表情地說：“去找顧趙氏那個不孝順的算賬。”
繼續朝前走。
隔著一丈遠，跟在後麵的顧雨娘頓時安心。無為已經控製住顧大秀。
“哎，顧家丫頭，你跟在後麵幹嘛？”那名村婦問道。
顧雨娘假裝無奈地說：“我這不是有些不放心，想跟著我大姑，看看她要幹嘛。”
“雨娘，你別跟著去，這個顧大秀愛幹嘛幹嘛，別理她，趕緊回家。”那名村婦說道。
借由這句話，顧雨娘立馬失落地說：“也是，她怎麼會聽我的話，我還是回家去。”
轉身朝家走去。
剛才她之所以跟著，隻是方便無為近距離給顧大秀施法。這會顧大秀已然受控製，不必再跟。等無為的法術消失時，好戲便會開場。隻可惜，她無法親自去觀看。
顧雨娘回到家後，杜桂花迎上來，“雨娘，趕緊吃飯吧。對了，先去喊東淩，這孩子，雖是個傻的，但也懂得心疼我，你看剛才我被顧大秀掐住脖子，他緊張的厲害。”
“娘，您可得多吃點，把自己養得壯實一點。剛才可嚇死我了，那顧大秀跟瘋了似的。”顧雨娘將手搭在娘的手腕處，脈搏跳動特別快，原來娘的鎮定都是裝出來的。“娘，您先去炕上躺一會，等心跳緩過來，我們再吃飯。”
“我就說吧，騙不了雨娘。”王寡婦扶著杜桂花邊往屋裏走邊說，“雨娘啊，你娘怕你擔心，不讓我告訴你，她剛才差點嚇破膽，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為了不讓你著急，強自鎮定。”
顧雨娘眼眶一紅，趕忙上前攙扶杜桂花的另一邊，“娘，您是最堅強的娘親。我去馬大夫那裏要個壓驚的方子，去鎮上給您包藥。”
杜桂花抓住雨娘的手，“閨女，娘沒事，娘還怕你嫌棄娘膽小沒用呢。娘說實話，剛才真是害怕了。”
顧雨娘和王寡婦安慰了杜桂花一番。
杜桂花方躺在炕上睡著。
顧雨娘輕聲說：“王大娘，我娘這次是真被顧大秀嚇到了，平時，她早上都是早起，從來不會這樣倒二遍炕。麻煩您幫我照看一下我娘，我去馬大夫那裏要方子。”
王寡婦一手壓住顧雨娘的肩膀，製止她起身。小聲說：“你留在家裏，萬一再有上門找事的人，你能應付。我去跑一趟。”
“好。那就麻煩您了。”顧雨娘目送王大娘出門。
金東淩跑進院門，“雨娘……”
顧雨娘趕忙跑出屋，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說道：“我娘剛才受了驚嚇，現在睡著了，小點聲說話，免得吵醒她。”
“我進去看看嬸子。”金東淩壓低聲音說道。
“好。”顧雨娘欣慰一笑，東淩雖傻，但特別有人情味。
金東淩躡手躡腳地走進裏屋，看了一眼杜桂花，搬了個小板凳，守在炕前。輕聲說：“雨娘，我在這裏守著，再有壞人來，我就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