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自己時,把她娘和她自己的身份抬出來,這是變相的告誡田富珍,得對她客氣點。
田富珍一聽是薩布家的人,對溪銘好感頓失,但麵上仍舊笑著說:“哦,溪銘是吧,快到那邊坐。”
此時顧雨娘背對著溪銘,朝田富珍使了一眼色,示意她幫忙甩開溪銘。
與雨娘這點默契,田富珍還是有的。於是說道:“雨娘,你和東淩跟我到後院一趟吧。”
礙於溪銘在場,沒法開口問一些事情。到後院談,也清淨。
“好咧。”顧雨娘回答。
顧雨娘和金東淩朝後院走去,溪銘緊跟幾步,被田富珍攔下。
“這位姑娘,請你在這裏稍等,我們去去就來。”
這裏是鎮上,田富珍可不歸薩布村長管,溪銘能用身份壓得了顧雨娘,可壓不了田富珍,隻得重新做回椅子上。
田富珍轉身也走向後院。
到了後院,不等顧雨娘開口,田富珍低聲問道:“那個溪銘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像一塊狗皮膏藥啊?你上哪,她就想跟著去哪。”
顧雨娘格格笑。
“富珍,你錯了,她可不是貼我,是專門來貼東淩的狗皮膏藥。”
“啥?”田富珍驚訝不已,“雨娘,你的意思是她看上咱們家東淩了?那可不行,長相先不論,單看她一個伺候薩布的下人就敢搬出薩布來壓你和東淩這一點,我敢說,她絕不是什麼善茬。”
顧雨娘讚同田富珍的說法,遂點點頭,“所以我不敢讓她單獨與東淩相處,今早上,她和她娘竟然哄騙東淩去一個山坡下的花叢中摘花,我看她們之意,不是讓東淩摘真花,而是摘溪銘那朵花。”
金東淩隻聽不語。但現在明白,雨娘特別討厭溪銘。隻要雨娘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
田富珍望了一眼金東淩。
此時金東淩安靜地站在雨娘身旁,俊美如謫仙,不染世間塵埃。
田富珍誇讚道:“別看咱家東淩腦子不太好使,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吸引女兒家的目光呢。”
金東淩僅僅呆萌一笑,並不搭話。
顧雨娘微微一笑,誇讚道:“那當然,在我心裏,東淩最好。”
這句話聽進東淩耳朵裏,立馬心花怒放。
東淩開心地模仿著顧雨娘的話,“在我心裏,雨娘最好。”
顧雨娘笑。
對自己的長相,她非常有自知之明,還真沒看出自己哪裏長得好看,倒是東淩每次都給她以自信。
田富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東淩,雨娘最好,那我呢?我好吧?”
平時不怎麼與富珍說話的東淩,破天荒地認真說道:“你也好,不過要排在雨娘後麵哦。”
對雨娘好的人,他都會覺得好。
田富珍再次嗬嗬笑。
笑過之後,他們開始談正事。
“雨娘,你秋大哥都已問好,我和他估算了一下,每個月每個鎮上至少要一百瓶玉肌露,目前有六個鎮上的老板已經回信說預定,這樣算下來,每個月我們至少要賣給他們六百瓶,再加上我們自己還要賣,這樣我們要準備七百瓶玉肌露。以後還會擴張,聽你秋大哥說,別的縣也有人問起玉肌露的事呢。你別說,潞城這幾個縣的有錢人,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