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夫再次走進屋,望了王寡婦一眼,吃過藥丸的她,已不再說胡話,但仍舊昏睡。
顧雨娘一臉擔憂,從馬大夫的神情推斷,王大娘這病不是普通的發燒病症,好像有些棘手。
“馬大夫,我王大娘到底怎麼了?沒什麼大礙吧?”
問出這句話,生怕馬大夫會回答說你王大娘病得很嚴重。
馬大夫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瞬間即逝,“放心吧,雨娘,你王大娘沒什麼大礙,很快就會好。”
不管嚴不嚴重,隻要他有把握治好,就沒有什麼大礙。何必再和顧雨娘他們說,讓他們跟著擔憂。
顧雨娘捕捉到馬大夫的眼神,那是擔憂而又堅定的眼神。她相信馬大夫的醫術,既然馬大夫不願多說,她便不再追問。
這一刻,她隱約感覺到王大娘和馬大夫之間的關係,仿佛比她和王大娘的關係還要近。王大娘和馬大夫現在不可能已經私定終身,可到底是什麼原因,令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這麼近?
顧雨娘疑惑不解。
“馬大夫,您年輕時是不是就認識我王大娘?”
她擰了擰毛巾,輕輕放在王寡婦的額頭上。
“我們是鄰村,我們兩家的田地緊挨著,我當然很早就認識你王大娘了。”
顧雨娘感知到馬大夫隻講了一半的真話。
“我的意思是,在你沒成親前,在我王大娘沒成親前,你們倆認識嗎?”
馬大夫搖搖頭,“不認識。確實不認識。”
顧雨娘忽然感知不出這個回答的真假。
於是,不再追問。而是轉移話題,“馬大夫,多虧你家有備用小藥庫。”
不然王大娘的病情會耽誤。
“大夫家中都會常備一些藥材應急的。”馬大夫再次望了王寡婦一眼。
“馬大夫,若是在醫治我王大娘方麵,有什麼難處,或者需要什麼珍貴的藥草,還望您能告訴我,我一定盡全力相助。買不到的話,我去山上采。我的腳力極好,爬高山爬懸崖都不在話下。”
顧雨娘現在進不去空間,聯係不上無為,也隻能靠馬大夫告知一二。目前,她手頭雖有一些普通的退燒藥和消炎藥,但並不清楚是否對王大娘的病症。
可是,馬大夫並不打算告訴顧雨娘實話,“放心吧,需要的藥材我這裏都有。”
顧雨娘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馬大夫,謝謝您。我那裏偶爾得了一些退燒消炎的藥粉,等過會我拿來給您看一下,看看是否有助於王大娘的病情,您看如何?”
“行,等你得空拿過來我看一下。跟我客氣什麼,作為大夫,就是救人的,再說了,我閨女與你王大娘這麼投緣,我更得全力以赴地救治她。”
馬大夫說完,又為王寡婦診脈。
“藥效已經發揮作用,雨娘,你搭把手,把你王大娘扶起來,我要給她施針。”
依照馬大夫的吩咐,顧雨娘扶好王大娘。
馬大夫屏氣凝神為王寡婦施針。
顧雨娘不禁暗歎,若是空間裏的醫書能拿給馬大夫看,馬大夫的醫術豈不是可以更進一層樓?
施過針後,王寡婦臉色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