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楓帶著歉意,笑道:“是為兄的錯,一切都是為兄的錯,為兄是沒有想到這個小美女性格會這麼烈,身邊還有如此霸道強悍的女人。”
“不行,這事你一定要補償我,那女人一腳過來,快把我踢成兩截了,燕師弟也被她一巴掌,扇掉了兩大牙。”受傷的男子憤憤不平道。
“好說!好說!”
藍楓陪著笑,連聲道,說著,他從懷裏取出兩枚靈丹,遞給兩人,道:“你們先把這兩枚五品療傷靈丹服下,一會傷勢就恢複如初了。”
“另外,今晚去醉仙樓的單我全買了。”
“這還差不多!”
幾個人頓時喜出望外,又道:“不過藍師兄,令尊真的知道當年北溟封那個案子的內情麼?我可是聽說了,那個案子是十年來的奇案,至今未解。”
“當然不知道,這個案子早就封案了,去哪裏查?”藍楓不屑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還對北溟寶這般說道,你就不怕他真的找上你家去求證?”
藍楓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年輕的男子,有些無奈道:“說你傻吧!你想想,我要不是這麼說,今天我們幾個還能完整的走麼?”
“當天在醉仙樓,你們也看見了,雖然這個人自己修為不什麼樣,是個吃軟飯的紈絝子弟,但是說殺人就殺人,說斷腿就斷腿,做事完全就肆無忌憚,北溟家的獨苗,在這雲天原上根本沒人能管得了他。”
“他身邊的女人,那更是一個比一個瘋,一個比一個狠,不說那個實力變態的北溟月舞,就說今天這個比男人還要強壯的女人,都夠我們兄弟幾個喝一壺的了,為兄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再說了,就算他將來,真的到了帝都,那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又不是在雲天原,我們還用的著怕他嗎?他不來還好,來了我們有的是機會收拾他,給你們報仇。”
藍楓頭頭是道的分析道,身邊的幾個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師兄說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讓他得意一下。”受傷男子恭維道。
“不過說實話,藍師兄,那個小美女還真是個尤物啊,那身段,那臉蛋,嘖嘖!我看不比南宮仙姸差到哪裏去了。”
那個牙齒被打掉的燕師弟,滿嘴漏風,一臉猥瑣的附和著。
“我還是喜歡醉仙樓的詩若音,藍師兄,今晚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她弄來,我們兄弟幾個樂嗬樂嗬,嘿嘿!”另外個男子接道。
“好說,走吧!現在一路過去,到醉仙樓也差不多天黑了,為兄今天請你們好好喝一頓,權當賠罪了,哈哈。”
說罷,幾個帝都雲海學院來的學員,就直奔醉仙樓方向而去了。
。。。。。。!
夜已經很深了,在北溟府裏,北溟寶正雙手枕於腦後躺在床上,他還未入眠,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毫無焦點的看著屋頂,
萊斯特的事情,讓北溟寶明白一個道理,那就以訛傳訛,很多事情往往就偏離事實的真相,聽到的,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當年父親的被害之地,距離新月城千萬裏之遙,戰神一族得到的信息,隻是玉梨皇朝單方麵的說法。
等戰神一族派遣的聖者,從雲天原出發,抵達案發現場進行調查時,已經是事發之後的一個月。當時戰族自己確實沒查出什麼證據,但一個月之前呢,雁過留痕,北溟寶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不透風的牆。
父親已經是一隻腳跨入聖境的修為,隨行的隊伍中,又有天越族成名已久的聖者隨同護駕。
想要殺這兩大高手,哪怕是大聖出手,都未必能做到不留任何痕跡。
而現在整個玉梨皇朝,隻有皇族老祖宗一尊大聖存在,是皇族除了神器東皇鍾以外的最強底蘊,而且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露過麵了。
皇族和雲天原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更是有著互利互惠的關係,按道理,這樣的一個存在,根本不可能親自出手對付北溟封一個晚輩!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些證據被事後掩藏起來了。
北溟寶隻要找到當年第一時間調查現場的官員,就極有可能找到線索。
不管今天那個叫藍楓的男子,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他的的確確給了北溟寶一個有用的思路,他現在就在考慮何時啟程前往帝都。
突然間,他胸口的被子蠕動了一下,從被窩下麵鑽上來一個人頭。
披散的秀發下是裸露的圓潤雙肩,伸出一雙修長有力的藕臂勾出他的脖頸,正是北溟月舞。
她伏在北溟寶胸口上,柔聲問道:“還在想今天的事?”
“嗯!”
北溟寶回道,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聞著她散發淡淡的體香。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麼?”北溟月舞問道,一雙柔情似水的美眸看著他。
“不管他說的是真還是假,對我來說都是個好消息。”北溟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