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傳來一聲怒喝聲,聲音並不大,卻是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聲音中更是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每個人都聽得心頭一震,亂哄哄的青蓮池,漸漸的重新安靜了下來,交戰的雙方也停下了手。
青蓮池的上空,出現了十幾道聖影。
每一個都是瑞氣環繞,神光四射。有靈溪書院的聖者,也有源明城各大家族的老祖宗,還有朝廷兵部的兵聖。
“快看!那位騎在白鹿上的就是雲霄聖者,他已經有近三十年沒有出現在源明城了,沒想到今晚居然能見到他老人家的真身!”
“那是武道院的院主,好威猛啊!”
“靈溪書院的院主也現身了。”
。。。。。。
見到這些源明城的強者現身,不少的後生晚輩紛紛跪下來,朝天上叩拜行禮。
“方才打出那道聖力的人,可是你?”
一位盤坐在七彩蓮台上的老者,和藹的目光,看向北溟墨問道。他身穿儒袍,須發皆白,一雙眼睛明亮而睿智。
北溟寶向前走出幾步,站到船頭,行了一個晚輩禮,說道:“正是晚輩。”
他隻是走了幾步,老者卻是眼中一亮,因為北溟寶的步伐出奇的穩定而富有節奏,邁出的每一步,間距都是一模一樣。
僅僅走出幾步,卻猶如一位走在千萬人前的王者。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走出的步伐,肯定是從小特意訓練,養成的習慣。
事實上,北溟寶被作為神玉王座的繼承人,他的穿衣吃飯,言行舉止,從小都是被嚴格教導過的,他自幼養成的氣質,即便是刻意偽裝,也無法掩藏住。
當然,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注意到這些細節,因為不是所有人都看到過一位真正的王者如何走路,但眼前的老者肯定是見過。
他看著眼中有些單薄的身影,點了點頭,說道:“若是老夫沒有認錯,那道聖力上的氣息,應該是雲天原戰族之翼南宮望的,而你!便是戰族神子北溟寶。”
聞言,北溟寶並不驚訝,這位老者既然能認得住南宮望的氣息,說明他的輩分也極高,和南宮望必定認識,知道自己的來曆也沒什麼奇怪。
北溟寶回道:“確如前輩所言。晚輩正是戰族的當代神子北溟寶。”
聞言,青蓮池的青年才俊都流露了吃驚的神色,他們既吃驚於眼前的惡少來頭這麼大,比之恒天星有過之而無不及,也難怪他對這些驚世人傑沒有絲毫忌憚。
他們更吃驚的是,戰族的神子居然是一個修為如此低下的人。
在他們的印象中,那些大勢力的神子聖女們,不應該個個都是出類拔萃,驚才絕豔的麼!
青月聖女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北溟寶。
月清宮的弟子,個個都是千挑萬選才收進門下,而她能當上聖女,也是千辛萬苦,才從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
在她的心裏,實在難以很接受一位神子隻有元嬰境五階修為的事實。
“哼!戰族神子又如何,小子,我且問你,我靈溪書院和你雲天原素無仇怨,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為何來此肆意妄為,擾亂我青蓮盛會。”
夜空中,一個高大威武,相貌粗獷的聖者問道,他是靈溪書院武道院的院主,名叫張青。
麵對一位聖者的質問,北溟寶灑然一笑,道:“前輩,你這話從何說起,晚輩是路過此地,聽聞有此盛會,隻是想過來遊玩一番,卻未曾想這幾個人欺淩我朋友不說,還對我等苦苦相逼,將我朋友打成重傷,晚輩逼不得以,才出手自保,何來擾亂之說。”
張青聞言,一雙虎目看向慕容天豐,問道:“慕容天豐,他說的可是實情?”
高台上的慕容天豐雖然已經知道北溟寶大有來頭,但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隻能先交好恒天星,免得兩頭得罪人,有恒天王府這棵大樹,北溟寶不見得就能拿他怎樣。
於是他站了出來,朝空中諸聖行了一禮,道:“張院主,各位師尊,這位戰族神子純屬一派胡言,我等仰慕南宮姑娘的琴藝,求學心切,不小心唐突了佳人,但已經道過歉了。”
“倒是這位戰族神子欺男霸女,當眾欺淩一位弱女子,恒天王府的恒天星看不過眼,出來打抱不平,卻不曾想他身懷至寶,不僅把恒天星打成重傷,還肆意妄為擾亂青蓮盛會,還請師尊明鑒,還弟子一個清白。”
他們二人各執一詞,夜空中的諸聖對視了一眼,張青開口道:“你們此番說道,可都有什麼證據?”
“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