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師妹,聽聞你這次在南州府青蓮盛會上,曾經與戰族神子北溟寶有過一麵之緣,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酒至半酣,雨神峰轉過頭來,向青月聖女問道,此人身形高大,長得英偉不凡,雙目炯炯有神,即便是在這種宴會上,也是穿著一身精致的白色戰甲,宛若一尊年輕的戰神。
宴會上的許多名門女子,頻頻向他投來愛慕的眼神。
青月聖女優雅一笑,道:“確有此事,本宮得仙姸引薦,和那北溟寶的確有過一麵之緣,隻是不知道雨師兄為何對此感興趣?”
雨神峰道:“我前些日子,在帝都聽聞了恒天星之事,這位戰族神子隻是剛剛出現在世人麵前,便做下這等驚人的事,著實讓人好奇,隻是不知道具體過程如何,還望師妹和我詳說一番。”
雨神峰是月清宮的神子,自然也知道神墓即將出世的消息,作為月清宮將來爭奪神墓的領軍人物,他當然要對潛在的對手,或者盟友,提前做一番了解。
月清宮宮主和他交代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將雲天原戰族列為超一線勢力的行列,能交好就交好。
恒天星在青蓮盛會上,裁在北溟寶手裏的事,消息傳回帝都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雨神峰那幾日恰好就在帝都,聽聞此事後,對於北溟寶的消息,他還是很上心的。
隻是他聽到的都隻是一些大概的傳聞,真實的信息量很少,現在他就想從自己師妹的口中,詢問出此事的具體情況。
青月聖女對雨神峰還是頗為了解,知道他做事都是有的放矢,極少會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既然問起,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當下便將在青蓮盛會發生的事,和雨神峰細細道來。
月清宮的神子和聖女作為宴會的核心,他們的對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遠處的鍾元清就端著一杯美酒,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還真是恒天星著了他的道,才會敗得這麼慘。”
聽完青月聖女的述說,雨神峰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
傍邊一位月清宮的弟子附和道:“那可不是嘛!雨師兄,我就說恒天星這等人物,什麼可能會敗在一個元嬰境五階廢物的手裏,若不是那北溟寶手裏握有這種防身寶物,怎麼可能鬥得過一個神武榜強者。”
雨神峰瞥了他一眼,流露出不置可否的神情,端起酒杯飲了一口,並不搭話。
在一旁的青月聖女接話道:“北溟寶雖然自己修為不高,但他手下那個天生武體的女護衛,卻是個難得一遇的武道奇才,若是給她成長起來,十年之後,半聖榜上必有她的一席之位,而且他們的關係,根本不像表麵上的那般惡劣,本宮感覺更像是一種情侶關係。”
雨神峰點點頭,道:“此女我也早有所耳聞,現在關於她的資料被挖掘出來之後,更是聲名鵲起,可以說在年輕一代的高手中名氣極盛。”
“五拳打死水鏡學院武道院長的孫子萊斯德,與南邦公國的第一拳道奇才星·克萊克死戰不休,現在更是以六階半聖修為,硬撼半聖榜八十八位的恒天星百招而安然無恙,這等風華絕代的天資,實在是令所有勢力都垂涎的人物。”
南宮仙姸聽到雨神峰對北溟月舞讚不絕口,眼中閃過些許不屑的神色。
雨神峰笑了笑,又道:“其實在我看來,那位戰族神子,同樣也是個非等閑之輩,隻怕比那北溟月舞更加難對付。”
眾人一聽,紛紛露出不解的神色,問道:“雨師兄何出此言,此人隻不過元嬰境五階的修為,傳聞更加是個貪花好色之徒而已,若是沒有神子的身份,隨便一個人出手,都可以把他捏死。”
雨神峰目光環顧了師弟師妹一圈,搖了搖頭,道:“你們看到的隻是一些表麵,他修為低是不假,這是他的弱點,但你們就沒有發現嗎,他之所以會得逞,恰好就是因為他發揮了自己的弱點,一個能把自己弱點變成優點的人,會是個草包嗎?”
“而且一個元嬰境五階的人,麵對自己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依然鎮定自若,應變極快,光是這份膽識和心性,就非常人所能及,這樣的人,若是給他一身修為,必是個名動天下的少年英傑。”
“噢!原來如此,還是雨師兄看得透徹,受教了。”
一群月清宮弟子聞言,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青月聖女也微微頷首,心中深以為然,如今細想起來,當日的北溟寶的某些行為,顯然是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