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消息的天野城青年才俊,紛紛搖頭歎息,而那些和豐浩雲有過節的人,則是幸災樂禍,捧腹大笑不止,開始添油加醋,大肆渲染。
儒道院的青年儒生聽到消息,那是聞之色變,都為北溟寶的手段驚懼不已,心道幸好這災星隻是路過就走了,要不然以他的速度和效率,他們儒道院的各大院花豈不是都難保。
豐浩雲聽到外麵沸沸揚揚的各種傳聞後,更是驚怒交加,連門都不出了,呆在家裏,隻等空間傳送陣開啟。
。。。。。。!
中州府沃野萬裏,其物產豐饒堪稱玉梨皇朝第一,隻是北溟寶等人行走四天下來,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誠然,富庶人家不在少數,繁華城鎮也是不少,但更多的是見到許多衣不遮體,像是逃荒的平民百姓,他們表情困苦麻木,在路上結伴而行。路過的一些村莊小鎮,都甚是蕭索破敗,比之南州府這些邊陲府郡都還不如。
“少爺,為什麼這裏的窮苦百姓會這麼多。”雨澈一臉不解的神情,疑問道。
北溟寶看了看車外,迎麵又走來一群衣衫襤褸的普通百姓,一眼就看出都沒有任何修為,他們拖家帶口,表情麻木的行走著,見到北溟寶豪華的車架經過,都紛紛的躲到路邊,臉上流露卑微驚懼的神色。
這一路上,雨澈已經幾次下車,將一些吃食分給這些逃難的百姓,但她又能幫得了多少人。
北溟寶心情有些沉重,道:“九州大陸八百年太平盛世,發展至今,已經達到頂峰,但天下大世,盛極而衰是恒古不變的必然循環。”
“玉梨皇朝安寧至今,雖然表麵上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處處歌舞升平,文墨飄香,實際上,在皇朝的內部,諸多權貴早已在安樂中變得腐朽不堪,很多看不到的角落,百姓的生活其實非常困苦。”
“那為什麼別的地方,沒有像這邊那麼嚴重呢?”
雨澈又問道,她說的確是事實,路過的南州府和河丹府等地方,雖然不像中州府有如此之多的繁華城鎮,但也不會出現這麼多,令人不忍直視的慘狀,大部分的百姓還是能夠豐衣足食,生活安居樂業。
北溟寶有些苦笑道:“中州府是玉梨皇朝的中心,是國家心髒帝都的所在地,可以說整個皇朝,有一半的大勢力權貴,都集中到這裏。所以越是靠近權勢的中心,各大勢力因為利益的傾軋爭鬥就越厲害,而這些無辜的平民百姓,不管是否願意,都會被逼著淪為權力爭鬥的犧牲品。”
“不管這些勢力誰勝誰敗,遭殃的更多是百姓,所以中州府才會物產豐饒,卻反而會出現這等破敗景象。”
“富是極富,窮卻也是極窮!”
“難道就沒有人管管他們麼!”雨澈黯然道。
北溟寶搖了搖頭,道:“現在這種現象是由內而外的,已經是病入膏肓,除非來一次徹底的大洗牌,否則就算是有人想幫助這些窮苦百姓,也是孤掌難鳴,力不從心。”
說到此處,北溟寶語氣一轉,認真道:“要救人先得自強,雨澈,你有一顆救人之心是好事,但你若是想真的幫助到他們,還得有救人之力,有時間還是多抓緊點修煉。”
這一次,雨澈罕見的沒有反駁,而是陷入了沉思裏。
北溟寶看了她一眼,雖然他不指望雨澈去做什麼救世女神,但若是能因此激勵她奮發修煉,卻不失為一件好事。
念到此處,他回憶起和南宮望的第一次會話,南宮望就已經提示過他,現在的九州大陸已經是暗流湧動,一個亂世有可能即將來臨,那麼,在這亂世中,雲天原戰族又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北溟寶也陷入思考中。
此時,天色臨近中午,他們一行人行駛至一處人煙稀少的曠野上。
“籲!”
不知道因為何事,梅四娘猛然的將古車停了下來,北溟寶回過神來,側耳細聽,前方竟然傳來打鬥的怒罵聲,其中還夾雜著女人的哭喊聲。
他和雨澈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將頭伸到了車窗外。
古車剛剛路過一個土坡拐角處,車的前方,赫然有七八個盜寇模樣的漢子,圍住一男兩女的行人,書生模樣的男子已經被打倒在地,卻仍然掙紮怒罵不止,而那兩個女子在被盜寇圍住的調戲中,已經有點衣衫不整,嘴裏發出陣陣驚恐的哭喊救命聲。
地上還躺著兩三個武者模樣的人,鮮血長流,怕是已經活不成了。
“住手!放開那姑娘。”
“大膽!放開那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