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光明正大?那之前被打下去的幾位寒門子弟又該什麼說,登天梯本就不是比武的地方,更何況一個半聖境武者向元嬰境武者出手,居然還有臉說自己光明正大?”
麵對強勢的呂家聖者,蘭翼聖者沒有絲毫的退縮,因為他也是寒門出身。
“這隻能怪他們自己不識時務,到了帝都還不知道收斂脾氣,這樣的人,天資再高也成長不起來。”燕離聖者道。
“不識時務!”
蘭翼聖者立刻回道:“是不是要縮起頭來,任由別人騎到頭上拉屎拉尿才叫識時務?”
“好啦!多爭無益,此子現在還站著,你們就妄論勝敗是不是為時過早了。”天微聖者出來說話道,兩位聖者當眾吵架,實在有些不成體統。
“哼!”
蘭翼和燕離兩位聖者同時冷哼一聲,將目光再次投向登天梯。
登天梯上,呂浪緩緩的舉起了一隻鐵掌,冷笑道:“隻是一掌就扛不住了?剛才的大話都哪去了?還有兩掌,若是你接得下來,本少爺就放你一條生路。”
一掌擊傷白元德後,呂浪又恢複了主宰一切的漠然神情,
“哼!我隻恨這登天梯上不能動用戰兵,否則你這種角色早死在我的斧刃之下。”白元德喘著粗氣道,登天梯上不能動用兵刃,讓他的戰力大打折扣。
呂浪漠然道:“隨你什麼說,弱者總是會給自己找借口。”
他手掌中光華再現,又是一掌拍出,又是一次的七重擊,呂浪自信這一掌,足以把這魁梧男子打得爬不起來。
與此同時,登天梯上數萬考生盯向戰局,目睹白元德慘敗,很多人都紛紛得搖頭歎息,一個如此的豪傑,很有可能在這一掌之下,變成廢人,登天梯雖然不允許殺人,但若是被人廢去全身修為,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一起在仰視登天梯上的,還有報名後過來的葬夜無敵和慕雪依,還有一群俊男美女中的南宮仙姸,文道今天隻是報名,沒有考核。
“白兄!”葬夜無敵心中擔憂道。
麵對同樣的掌印,白元德也舉起的一隻手掌,不過沒有一掌拍出,而是化掌為斧,一道血紅色的斧氣,全力斬向前方,沒有絲毫的保留,他已經放棄了防守。
“嘭!”
又一次猛烈的對拚之後,白元德再次被轟飛而出,呂浪則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肩,一道熱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滴到青玉石天梯上,他的鎖骨已經被斬斷了。
眼前這個人在斧法上的造詣,遠比他在掌法上高深太多了。
但手終究不是斧。
白元德再次爬起來後,右臂無力的垂下,不過他還有一隻左臂,這隻左臂再次揚起。
“吼!”
他根本不理會呂浪的反應,整個人化為一柄蠻神戰斧,再次斬擊過去,呂浪說要讓他接三掌,但他白元德為何要去接,而不是主動出擊?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弱勢方,要把主動權交到別人手裏。
呂浪感覺猶如被一頭野獸盯上,這個男子會殺了他,這是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他雖然也還有一隻左臂,但他已經沒有了必勝的把握,他從來都是喜歡主宰別人,但在這個男子麵前,他再一次感覺到了被動。
“轟!”
在血紅色和黃金色的光華對撞中,一道人影飛出來,滾落下登天梯,青花玉的台階上,白元德雙臂垂下,身姿依然傲立。
“好!”
今天很多受了窩囊氣的寒門子弟,頓時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喝彩聲,他們不知道白元德其實也算是豪門子弟。
登天梯高處的少年王者們,個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雲天原戰族!”
在登天梯下方的一處空地上,停著一輛金碧輝煌的車架,這裏雖然是人山人海,每一寸地方都擠滿了人,但卻沒有人敢靠近那輛豪華的巨輦,因為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皇家的車架,十六位身披金甲,屹立在車架四周的皇家衛士,已經說明了一切。
車內坐著一位身穿黑色長裙的年輕女子,宛若一株冷豔的黑色玫瑰,此時,她正抬頭緊盯著登天梯之上。
從她這裏到天梯七十階的距離,一般人根本無法看得清,但她隻是將精神力釋放出去,卻是將在場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精神力修為已經達到不俗的境界。
“有點意思,但也不過如此!”黑色玫瑰良久才輕聲說道。
“呂浪也算是有名的年輕高手,居然敗了,這就是太後想要你接觸的那些人?”
車內的另外一位年輕女子笑著問道,她優雅的坐在黑色玫瑰對麵,一身白色長裙,和黑色玫瑰形成鮮明對比,一張秀雅的臉龐,不算十分美貌,肯定不及黑色玫瑰那般冷豔,但卻很特別很耐看,尤其是她的笑,一笑起來,整個車廂便洋溢了濃濃的暖意,眼眸也異常的明亮,充滿了睿智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