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宮門深似海,皇宮大氣磅礴,無數的樓台殿宇,金碧輝煌,連綿起伏。
通向皇宮核心金鑾殿的路很長,也很深,卻不複雜,因為它就是一條直線,連通著正門和金鑾殿。
越往裏走,北溟寶越感覺到從那座雄偉的殿宇中,散發出來一股震天撼地的威壓,即便是一位聖者到了此地,也會感到自己的渺小。
而北溟寶卻沒有多少的不適感,因為他身邊還坐著另外一個人,那就是珍珠,皇旨上特意明示要珍珠一同進宮麵君。
一國之君,居然會關注到一個素未謀麵,默默無聞的小女孩,北溟寶不免有些驚訝。
即便是珍珠在登天梯上展示出了她驚人的天資,但這在真正主宰世間的大人物麵前,仍然是不值一提的事,普天之下,人口何止上千億,天才又何其多,真正能成長起來的又有幾人,許多的絕世奇才,因為缺乏成長的條件,最終都隻能湮滅在世間,成為曆史的塵埃。
不管北溟寶如何驚訝,但是皇命難違,至少在這座帝都裏,北溟寶沒有力量去違抗一位女皇的皇旨。
進到金鑾殿內,玉梨皇朝的三千朝臣早已在列。
這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宮殿,裏麵設置了三千六百個玉台,一圈圍著一圈,中央的位置鋪著紅色的貂皮毯子,而居於上手中央的就是皇帝的龍椅,金玉雕琢,九龍盤踞,高達九丈。
龍椅的下方,設置四席,是皇朝四大親王府的席位,高達七丈,上麵端坐著四位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或身披戰甲,或身穿紫金王袍,這四位都是皇族的嫡係親王。
再往後是三公,六部,九卿,十大天王府,文武百官,一些當權的皇子和公主也都在列,場麵就顯得十分莊嚴肅穆。
這裏不是俗世的宮廷,每一個前來的官員,都修為高深,即便此刻收斂起身上的氣息,但強者特有氣場,仍然猶如實質般的散發開來,普通人若是在此地,早已是雙膝發軟,邁不動步伐。
即便是一些文官,也多半是精神力聖者,身上帶著一股與眾不同的靈韻,或似道祖,或似儒仙。
宮殿的上方,宛如一片青天,有白雲飄蕩,有琉璃金光飛簷,還掛著一幅九龍圖,乃是玉梨皇朝開國帝君親手所繪,散發著一股滂湃懾人的帝威,讓人一走進宮殿,便心生著敬畏之意。
北溟寶牽著珍珠的小手,在無數目光中,步伐穩定,穿過長長的中間通道,走到九丈龍台下,舉頭望去,龍椅上端坐這一位二十多歲模樣的女子,那便是女皇納蘭雨靜。
她金冠霞帔,身著金衣龍袍,一道道聖光環繞,傾世的容顏,展露無疑,就像一株金蓮立在朝堂之中。
好完美的女人,北溟寶心道。
北溟寶今天也穿戴得十分正式,身穿修身的戰甲,外麵披著印有雲天原標誌的白色披風,頭頂紫金束冠,顯得氣度不凡,英姿勃發。
在他身後的白家兄弟也收起了平時的隨意,同樣是身披戰甲,英武不凡。
“臣戰族神子北溟寶,參見陛下!”
“臣白家白元德,參見陛下!”
“臣白家白元霸,參見陛下!”
北溟寶躬三人身行了一禮,雲天原不完全受朝廷節製,按照規矩,他們是不用下跪行禮的。
“三位卿家平身,朕早知爾等來到帝都,隻是政務繁忙,一直未能相見,今日一見,當真個個少年英雄,英武不凡,雲天原戰神一族果真名不虛傳。”
納蘭雨靜緩聲道,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帶上無上的皇威。
白家兄弟一聽,頓時挺直了腰板,能被一個女人稱讚自己英武不凡,的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絕世美人。
北溟寶雙手做揖,剛想回話,朝堂之上卻響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大膽,雲天原之人,進宮麵君為何不行禮?”
北溟寶循聲望去,說話的人是站在三公位置上的一位紫袍老者,他身形中等,雖已年邁,卻眼若鷹隼,身上有著一種身居高位的權者氣度,很多靠近他的官員,都會情不自禁的彎腰低頭。
北溟寶回首看下珍珠,他知道這人說的是她,此刻在這帝都的權力中心,珍珠對滿朝的文武宛若視而不見,呆呆的看著那副九龍圖,更別說是對女皇行禮。
北溟寶微微笑道:“這位大人,你有所不知,並非是我等有意失禮,隻是這位小女孩名叫珍珠,是我北溟家的養女,她天生心智不全,見到任何人都不會行禮。”
接著,北溟寶轉過頭來,對龍椅上拱手行禮,道:“女皇陛下,珍珠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臣代為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