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質清亮透明,色清如水晶,香純如幽蘭,入口甘美醇和,飲後回甘,回味經久不息,想來應該是慕家酒窖珍藏的陳年佳釀。
這等美酒即便是豪華大酒樓,也是難得一見,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聚會上喝到。
“為兄也是不知,酒色像是清靈酒,口感卻又不全是,美酒難得,放開喝就是了,管那麼多幹嘛!”白元德大大咧咧道,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白兄說的對,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我們幾個定要一醉方休,來,幹。”趙天德道,幾隻酒杯又舉了起來。
北溟寶也敬了一杯,不過喝醉是不可能的,他沒有醉酒的習慣,也很會控製自己的酒量。
銀月明河見北溟寶喝得高興,又倒了一杯,遞到他嘴邊,親手喂他喝下去。
眾人又喝了幾杯,便有宴會的主人慕藍站起身來,挨桌的來敬酒,待到北溟寶這桌,出於禮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北溟寶自然也不例外。
誰知道他剛站起來,便覺得天旋地轉,腿下一軟,撲通一聲,竟直接栽到桌子底下,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北溟寶倒在地上,一股股朦朧的醉意襲上頭來,想爬起來卻手腳僵硬,不聽使喚,想說話,卻舌頭打結,吐字不清,竟是醉酒的跡象。
“這什麼可能!”
北溟寶混亂的頭腦裏,閃過一個念頭,他對酒量一直控製的很好,喝這點酒絕對不可能醉成這樣。
北溟月舞和銀月明河連忙向前,將北溟寶從地上攙扶起來,她們也未沒見過北溟寶醉酒。
“北溟兄,想來你是喝多了,要不要安排個房間,先下去休息會。”慕藍一臉笑意的說道,酒席喝醉酒,不是什麼稀罕事。
“沒,沒事!”
北溟寶努力集中著渙散的意識,勉強吐出兩三個字,他想調動真氣,將酒意壓製下去,卻發現體內的真氣完全不聽他使喚地在亂竄。
“都喝成這樣了,還沒事,沒酒量就別逞強啊!”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冒出來。
“誰。。。。。誰說的,本少爺還能喝。”北溟寶抬起醉意朦朧的眼睛,含糊不清道。
這種話若是在平時,北溟寶聽到了,也會一笑了之,根本懶得計較,現在卻不知道為何,就感覺特別刺耳,人也變得非常煩躁。
白元德疑惑的看了一眼,道:“賢弟,你的酒量不應該這麼快醉啊。”
“就是,本少爺還能喝,鬆開!”
說著,北溟寶掙脫北溟月舞兩人的攙扶,想去抓桌上的酒,但剛邁出腳步,又一頭栽倒在地,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滿堂的賓客又是哄然大笑,又是一個發酒瘋的。
南宮仙姸也忍不住撲哧一笑,接觸北溟寶時間久後,南宮仙姸知道他其實是個心胸寬廣的人,這一幕,讓南宮仙姸又回到了兩個人初見麵時,北溟寶那副嬉皮笑臉的少年模樣。
麵對自己的悔婚,若換做一些男子那般糾纏不清,南宮仙妍必定會非常反感,在見麵之前,南宮仙妍甚至幻想過這個未婚夫的各種死纏爛打,各種無賴逼婚的舉動,但北溟寶卻偏偏什麼都沒有,反而尊重了她的選擇,這讓一開始對他有些反感的南宮仙妍,才慢慢的改觀對他的看法。
而坐在她傍邊的慕漓淚心情別提有多舒暢。
“喝吧!喝不死你,本姑娘可是下了血本的。”她心裏歡笑道。
北溟寶混亂的潛意識裏,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但他根本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雙目甚至變成血紅色,隻要一點點刺激,他都會暴躁異常。
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人,還有北溟月舞,她太了解北溟寶,北溟寶不會喝醉酒,更不可能爛醉到這種地步。
北溟月舞拿起桌上的一個酒壺,鼻子在壺口嗅了嗅,冷聲問道:“這是什麼酒?”
慕漓雨疑惑的從北溟月舞手中接過酒壺,看了看,又倒出一點來品嚐,失聲道:“這不是太爺爺的七花亂神酒嗎?什麼會有人拿到酒席上來。”
“七花亂神酒!”
慕藍聽聞也是神色一變,拿過一壺沒有喝的,倒出一點嚐了嚐,笑道:“還真是七花亂神酒,難怪北溟兄會醉成這模樣。”
“什麼意思?”北溟月舞神色冰冷道。
慕漓雨麵帶歉意道:“月舞姑娘不用擔心,殿下他沒有什麼大礙,這七花亂神酒是我太爺爺用七種靈藥,配上火凝血牛的腦髓釀造出來的美酒,對武者和精神力修煉者都有很大裨益。”
“隻是武者沒有達到半聖之體,或是精神力不夠強,會抵擋不住七花亂神酒的藥性,神智混亂,狀若瘋牛,暴躁易怒。”慕藍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