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北溟小王爺,還真是好巧,能在這遇見你,更想不到的是小王爺居然有偷聽別人聊天的習慣,這可不太好哦!”雨淩公主微微笑道。
“原來是公主殿下!”
北溟寶也露出一個吃驚的神情,行了一禮,笑道:“別誤會,既然您都說是巧了,我們真的隻是路過,不是有意偷聽兩位聊天的!”
“是麼?”
雨淩公主眼眸微眯,盯著北溟寶的一舉一動,最後掩嘴一笑,道:“是不是真巧,這已經都不重要,上次學院考核的時候,本公主曾經邀請過小王爺一敘,隻可惜有人作梗,未能如願!”
“這個在下也挺遺憾的!”北溟寶笑道。
“不遺憾!”
雨淩也笑,道:“既然今日不期而遇,那卻是再好不過了,本公主再邀請小王爺一次,希望這次小王爺不要再令我失望了哦!”
“噢,不知公主有什麼好事,想邀請在下?”北溟寶吃驚道。
“好事談不上,不過小王爺作為習武之人應該會感興趣的!”
雨淩公主微微笑道:“這個月底,本公主會在別宮舉行一個論劍大會,到時還請小王爺能賞光!”
北溟寶嘴張開,剛剛要說話,雨淩公主又立刻道:“到時候,本公主會親自命人送請帖到府上,小王爺,您這次可別再令我失望了哦!”
她蠻橫的性格,根本不會讓北溟寶有開口拒絕的機會。
北溟寶張開的嘴閉上,隨即又打開,道:“論劍大會!可我修煉的是刀,隻怕是不太合適吧!”
雨淩公主微微一愣,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天下用劍者居多,修煉武道者,十有八九都是使劍,是以很多比武或論武大會,多是直接用劍命名,既顯得清新脫俗,又能附庸風雅。
北溟寶的理由看似沒有任何問題,實際上卻是一對根本不存在的矛盾。
他要麼是真傻到定要區分論劍和論武的區別,要麼就是在跟自己玩文字遊戲。
浪流雲聞言,向前微微笑道:“天下武學,本出同源,論劍也同樣可以論刀,小王爺又何必糾結於此!”
北溟寶點點頭,道:“言之有理,這位兄台是?”
“在下浪流雲,恒玉書院一學生!”浪流雲拱手道。
“幸會!”
北溟寶也一拱手,笑道:“兄台倒是身手不凡,想來一定是位絕世天驕,不知師出何門?”
浪流雲道:“不敢當,在下隻是一介儒生,習武隻是一個愛好,家師乃是當朝的蘇侍郎。”
“蘇侍郎?可是當朝蘇左相的那個蘇家?”北溟寶問道。
“正是!”
浪流雲微微一點頭,道:“剛剛出手,純屬誤會,還請小王爺見諒!”
“無妨!”
北溟寶也笑道:“原來師出名門,難怪有如此身手!”
在一旁聽到的雨淩公主,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和不屑的神情,隨即又恢複笑意。
所謂有對比,才有傷害,此時浪流雲和北溟寶兩人站在一起,浪流雲成熟俊郎的氣質,把北溟寶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襯托得無比幼稚。
一想到母後竟然要自己跟這樣不成熟的男人聯姻,雨淩公主心中就一陣陣反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北溟寶沒有招惹過她,但她現在看北溟寶卻是越看越厭惡。
所謂愛屋及烏,恨也是一個道理,她反感母後的決定,同時也把無辜的北溟寶恨上了,真要嫁給這人,不如殺了她算了。
她向前一步,道:“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那北溟小王爺,本宮還有點事,就先行一步了,可不要忘了我們的邀約哦!”
她是多呆一刻,都怕自己壓製不住心中的那股厭惡之情,她更知道現在還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
“公主請便!到時在下定當準時赴約!”北溟寶拱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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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隻怕和神武榜強者恒天星也不差多少!”
在雨淩公主兩人完全消失在視野範圍後,北溟月舞低聲對北溟寶說道。
“不隻是修為,人也非常難測!”北溟寶說道。
“噢?”北溟月舞看了他一眼。
北溟寶道:“月舞,你看這裏多安詳幽靜,但就是在這樣安寧的環境下,他依然保持著如此高得警惕性,那就隻能說明此人內心深處的防範意識非常強。”
“這樣的人,一般有兩種人,一種是本身就內心非常陰暗的人,他們本身如此,所以也不相信別人,常常防著別人,一種是長期處在不安全環境裏的人,他們不得不時時提防著別人。”
“雖然防人之心不可無,但隻有賊本身或者賊多的地方,才會整天想著去防賊,一個民風淳樸的地方,淳樸的人往往都會活得很安詳而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