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戰場上那麼危險,隻有清源境和半聖境的人,才是主力,寒門子弟中那麼多的元嬰境武者前去,跟做炮灰有什麼區別,豈不是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慕家的慕藍神色肅然道。
雪菲菲道:“我也是聽到老祖傳來的一些消息,現在,學院的高層,還沒有完全決定是不是真的前往北部戰場。但事先給你們這些新生透露一下,大家提前做好準備,準沒有什麼壞事。”
眾人都點了點頭,他們都是這一屆的新生,而雪菲菲比他們高了一屆,有師姐關心,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雪師姐說的對,回去我們就去購買療傷丹藥、護身寶物,準備了大量資源寶物。既然是要前往北部戰場,自然就要全副武裝自己。”
“我也聽到一些消息,現在中州府北部大大小小的宗門林立,派係勢力多如牛毛,爭搶地盤,鬥爭不斷,秩序一片混亂,真可謂民不聊生啊,朝廷早就無法節製,這一次怕是要動真格的了,我看啊!一場血洗是在所難免了。”一位年輕的儒生歎息道。
“如今太平盛世,朗朗乾坤,竟然還有人唯恐天下不亂,出來造反,若是真有此事,隻要學院號召,不用什麼功勳值,本公子必當提劍斬盡這些亂臣賊子。”
一位腰配聖劍的年輕公子豪言道,他出身兵部世家,身上有著一股鐵血軍人的豪邁。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正處於熱血衝動的年紀,年輕公子的豪言壯語自然引來了許多人的應和,絕大部分都是帝都公子哥。
雪菲菲和慕漓雨等女人卻是沉默不語。
她們經曆了魔龍山莊地牢裏暗無天日的恐懼和絕望,再加上一路的奔波勞累和所見所聞,知道在這世上,還有很多地方,並不都像帝都那般繁華太平,鶯歌燕舞。
有很多地方的百姓都是民不聊生,想吃一口飽飯都是一種奢望,生命便如同稻草一般,隨時隨地都會被人捏斷,丟棄在路旁。
即使她們都是一些生活優越的女子,但依然嗅到了天下大世風雨飄搖的味道。
也許北部的叛亂並不像朝廷說的那般,是宗派間的爭鬥,也許他們隻是一些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做出的最後掙紮。
如果可以活得下去,誰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和強大的朝廷大軍開玩笑。
同樣沉默不語的人還有北溟寶,他在和女皇納蘭雨靜的談話中,知道了一些天下現狀,也知道了中州府北部叛亂的情勢非常嚴峻。
納蘭雨靜甚至懷疑朝廷內部有人操縱著這一切,其中最大的一股勢力名為天陰教,更是神秘莫測,行事詭異,即便是朝廷強大的情報網,也沒有多少他們的資料。
每一次朝廷想專門對付他們的時候,這神秘的教派就都好像預先得到消息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莫非這次是納蘭雨靜摸清了對手,準備大動幹戈,血洗北部?
如果是這樣,以納蘭雨靜殺伐決斷的性格,北溟寶絲毫不懷疑接下來的中州府北部必將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但當世界已經病入膏盲的時候,這樣的犧牲又是必須的。
世間的絕大部分人都不希望看到戰亂,這會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命如草芥,但也並非所有的戰爭都是壞事。
沒有人可以預知自己的明天,世界也一樣,它無時無刻都在沿著未知的軌道運行著,當整個世界偏離軌道的時候,就得有人把它矯正過來,否則等待它的,將是整個世界的滅亡。
而這將整個世界帶回正軌的力量,往往就是戰爭,雖然很多隻會說空話的和平人士都不想承認,但無數的曆史證明,和平都是建立在鐵血之上,如果什麼事情都能靠一張嘴解決,人族就不會發明創造那麼多的兵刃和武技。
當世間已經有太多的不公和混亂的時候,假慈悲隻會換來更大的犧牲和民不聊生。
簡單點說,對個人而言,就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對整個世界而言,就是爛無可爛,就必須破而後立。
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酒席也散了。
北溟寶做為主人家,將眾人送至門口後,剛想轉身往回走,南宮仙妍叫住了他。
“北溟殿下,可否找個地方,有些事,我要和你單獨談一談。”南宮仙妍道。
南宮仙妍突然的請求,讓北溟寶微微一愣,但他也知道南宮仙妍不會無的放矢,隨口亂說。
“好的!這邊請。”
北溟寶點了點頭,將南宮仙妍引到一座花海環繞的迎客亭中,秉退了所有人。
。。。。。。!
入夜已深,大半個嬌軀都暴露在空氣中的北溟月舞,像隻慵懶的小貓一樣趴在北溟寶身上。
“今天你和南宮大小姐談了什麼?”北溟月舞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