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修煉出聖魂和神識,和精神力者修煉至高深境界之後,可以比普通人看得更遠,聽得更遠,但若是想用這種辦法去監視某些人的談話,或者一舉一動,卻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
因為隻要對方稍微處於戒備狀態,立刻就會察覺到,所以一般密探真正的監聽方式,是修煉一種高深的隱匿術,隱藏起全身的氣息,躲在暗處,近距離的用正常人的聽力或者目力,去打探他們想知道的信息。
剛剛的密探居然藏在湖水裏,躲過了精神力造詣不低的蘇語箏的感知,如此高手,那些怡親王為北溟寶安排的王府仆人,隻怕都不是普通人。
不到一個時辰之後,一份報告就放了怡親王的書案上,上麵記錄著北溟寶和蘇語箏的每一句對話內容。
怡親王是越看,怒意是越盛,最後一掌拍到了書案上。
“蘇家這小丫頭簡直是大逆不道,蘇家幾代人蒙受皇恩,已經位及人臣,她不思圖報,居然還敢意圖謀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怒聲道。
“蘇左相是七皇子的老師,蘇家擁護七皇子,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隻是沒有想到一個小輩都能如此口出狂言,看來呂家是越來越坐不住了。”坐在他書案左邊的一位老者接話道。
“我看她是想當皇後想瘋了。”怡親王冷哼道。
聞言,老者緩緩道:“蘇家已經是官拜宰相,想再往上,那隻能是皇親國戚。”
“據我所知,這個蘇語箏從小就被蘇家當成皇後來培養,七皇子登基,本是她母儀天下的一個絕好機會,隻可惜最終鏡花水月一場空,也難怪她會對女皇如此的大不敬。”
“她想得倒美!”怡親王又一冷哼。
老者道:“隻是現在蘇家和呂家勾結在一起,雖然我們知道他們有謀反的意圖,但這隻是我們密探聽到的回報,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沒有辦法扳倒他們!除非。。。。。。!”
“除非什麼?”怡親王問。
老者道:“除非北溟寶能夠親自出來指證他們,我們或許還有一些機會。”
怡親王聞言,冷笑一聲,搖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這隻是一場普通的談話,又沒有重量級的人物在場,風過無痕,蘇家那種儒宗世家又個個能言善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隻要他們迭口否認,僅靠北溟寶一個小輩的證詞,我們還是拿他們沒辦法。”
說到底,還是在四大門閥的製衡之下,女皇的權力不夠大,如果她真的權傾天下,那是說錯一句話,以莫須有之罪,都有可能引來滅族之災,也不至於像現在處處受製。
隻是若是一個人真的大權獨攬,也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老者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又道:“那北溟寶又是個什麼態度,這個也很關鍵!”
“自己看吧!”怡親王隔空將報告扔了過來。
老者接過後,翻開看了看,報告並不長,他看的時間卻不短,最後他從紙頁上抬起頭,一張老臉露出笑意,道:“好餅,好餅,好一塊餅,若是他真有這份心,我們也不怕他投向呂家那邊。”
怡親王也是會意一笑,道:“在理論上,這世上的每一樣東西都有個價格,隻有付出的籌碼足夠多,任何人都可以被收買,再忠誠的關係,也都有背叛的可能,對於呂家那種巨富而言,世上更是沒有多少人是他們收買不到的。”
“但若是一個人真正想要的籌碼,對方給不起,那就不存在背叛的可能,而北溟寶想要的這塊餅,呂家就給不了,甚至還會要了他們的命。”
“不錯!”
老者也笑著點了點頭,道:“一座天金錢莊和旗下的產業,就像吸血蟲一樣,把天下的財富和資源都收入自己囊中,其貪得無厭簡直令人發指,他們又怎會在意路邊的餓殍遍野。”
“呂家本是商賈出身,得利於這太平盛世,才能發展壯大,現在雖已位極人臣,但商人就是商人,貪婪和利益,往往才是他們追求的最終目標!”
想了想,他又道:“而北溟寶卻是出身名門,北溟世家守護雲天原萬載,他從小耳濡目染,接受的教育定是以萬民之福為先,雖然修為低微,卻有著一顆造福濟世之心,這點和他的父親倒是很像!”
“兩者本就不在一條道上,道不同不相為謀!”
老者道:“那王爺有何打算?”
“論劍大會!”
怡親王冷笑一聲,對外拍了拍手掌,下一刻便走進來一個士兵。
“去把墨雲給本王叫來!”怡親王吩咐道。
。。。。。。!
同一天,在皇宮深處,納蘭卓德正在自己奢華的寢宮裏和呂太後交談著。
“你這一天天悠閑的,你皇妹的招親大會就要到了,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我可是沒有收到一點關於北溟寶和南宮仙妍退婚的消息。”呂太後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