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飛得再快,也終究要跨越空間距離,北溟寶全力調動空間視線,別人眼裏快得看不見的金珠,在他眼中卻顯得有些慢吞吞。
在金珠接觸他身體的刹那,北溟寶才進行空間跳躍,隻是他現在的這種空間跳躍,跟以前他修煉的那種跨越距離的跳躍又有所不同,這是一種迂回跳躍,是他一直閉關剛剛參悟出來的空間技能,原點即是終點。
這種跳躍的距離很短,大概隻有三四個身體那樣的距離,因為太快,所以停留在原地的實際上是他的殘影,在金珠穿過他身體的一刹那,他的真身實際上是在另外一個空間裏,而金珠穿過之後,他真身又回到了原點。
這樣速度,即便是聖者都無法看穿,若是使用距離跳躍,北溟寶其實要安全很多,因為這麼短的距離,多一分或者少一分,都有被金珠砸中的生命危險,隻是使用距離跳躍,肯定會暴露他領悟到空間規則的驚人底牌,北溟寶現在還不想那麼做。
雖然他不確定這樣做能不能躲過聖者的感知,但這是他最好的辦法了,若是真被發現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第三枚金珠,商影空遲遲沒有打出,因為他知道自己貿然出手,肯定又會像前兩枚一樣,打在空氣裏,但他又確實看不到北溟寶移動的身法,若是他再砸不中,後麵的拓跋皇子就算是也同樣被對手砸不中,雙方也隻能算是平手,而他的臉卻丟大了。
他看不到北溟寶移動的身法,但他卻可以限製對方的移動,在一個神武榜強者的力量鎮壓下來,一個元嬰境武者休想動彈半分。
打定主意,商影空在第三枚金珠裏悄悄灌注進自己的聖氣。
“呼!”
引人注目的第三枚金珠出手了,在北溟寶眼裏就和上兩枚一樣,以他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慢慢朝他飛來,隻是在飛到一半的時候,北溟寶才發現了不對。
這枚金珠裏竟蘊含著一股磅礴的聖力,鎮壓得他內息一窒,身體竟動彈不得,雖然他依然可以使用空間距離跳躍,來躲過這一擊。
但想再用迂回跳躍卻是不可能的事,這一緩的時間,足夠要了他的命。
北溟寶心中這一驚是非同小可,他不想暴露空間規則,急速想催動懷裏的神子令,來擋下這一擊,但這樣一來,他勢必就輸了。
就在這關頭,一道強勁的指力從別處飛來,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爆發出猛烈的震蕩波,震得湖水翻湧,浪濤四起,猛烈的拍擊著湖岸。
此刻,人們才發覺這一枚小小金珠上,竟隱藏著如此強大的力量,用這樣的力量對付一個元嬰境武者,正常人隻怕連渣都不剩了。
“叮!”的一聲,一顆金珠被打落在戰台上,出手的正是主台上的兵部聖者。
“你已經犯規了!”
一聲雷霆般的聖音傳來,兵部聖者朗聲道:“按照約定的規則,台上的人可以自由躲閃,而商影空卻在金珠裏灌注自己的聖氣,壓製北溟寶的移動,這已經是犯規了。”
剛剛的一幕讓所有人看得一頭霧水,經兵部聖者一說,才都恍然大悟,當下噓聲四起,一個神武榜強者砸不中元嬰境武者不說,居然還作弊了,這實在是令人不齒。
商影空站在原地臉色極為難看,而北溟月舞看著他的眼中露出了濃濃的殺意。
“淩將軍!”
雨淩公主朝那位兵部聖者看了一眼。
“公主!”
淩兵聖行了一個軍禮,道:“此事事關國體和社稷安危,在下才不得不出手。”
雨淩公主也點了點頭,她雖然希望北溟寶死掉,但若是在她的論劍大會上被人作弊殺死了,她也難逃幹係,這跟堂堂正正簽訂生死狀的比武而死又不同。
“既然商影空有作弊之疑,那這一場便是北溟寶贏了,拓跋皇子,你說呢?”
拓跋千城緊皺眉頭,施了一禮,道:“出這樣的事,本皇子也很遺憾,但北溟寶的身法實在太過詭異,我想商影空也是想著試探一下,才會出此下策,還望公主原諒。”
“噓!”
台下響起如雷般的噓聲,這樣的解釋未免太過自欺欺人,剛剛的力量是試探的麼,這樣的威力,別說元嬰境武者,哪怕是清源境都難逃一死。
“剛剛還想與閣下一戰,但現在就免了,你這樣的人不配與我交手!”
台上的星·克萊克滿眼的不屑道,拓跋皇子的是一陣青一陣白。
雨淩公主看了他倆一眼,又看向北溟寶,道:“小王爺,你說呢?”
北溟寶依然負手笑道:“世間人心難測,有賭局就會有人出千,這並不是什麼怪事,既然三枚金珠我都躲過了,別忘了,我們還有下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