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到了!但是少了一個人。”美貌侍女有些不安的回道。
“少了一個人?少了誰?”搖錢樹又問道。
“那位戰族的神子北溟寶!”侍女道。
“噢!他為什麼沒有來?”
“他,他說太貴了!”侍女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太貴了!”
搖錢樹看著鏡子裏完美的人兒,麵無表情的重複了一句。
“是,是的,他覺得紅禮太貴了,還問是不是免費的,這人實在是太小氣了。”美貌侍女有些憤慨道。
“免費?這世上還有免費的事?”
這一次,搖錢樹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她嘴角掛出了一個冷笑。
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沉默片刻後,吩咐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安排吧!”
“是!”
美貌侍女應一聲,退出了閨房外麵。
待侍女的腳步聲慢慢消失後,搖錢樹冷冷的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自言自語的吐了四個字:“裝模作樣!”
隻是不知道她是在說鏡子裏的自己,還是說那個拒絕她邀請的人。
。。。。。。!
煙雨樓很大,走廊錯綜複雜,北溟寶走進來的時候,有人帶路,而出去的時候卻沒有,他隻能憑著自己記憶,慢慢的找著出去的路。
一個人在晚上走路的時候,方向感往往很差,他的記憶很好,但還是走岔了兩三次,隻是在總體方向上,還是沒錯的,正朝著煙雨樓的大門口走去。
現在他們三人走在一條幽靜小道上,周圍的燈光頗為昏暗,北溟寶記得來的時候,好像沒有走過這條路,看來是自己又一次走岔了。
“見一麵,要一百萬枚天塵晶,這真跟開玩笑一樣,也不知道雨澈知道我們今晚來這裏會什麼想。”
在前麵領路的北溟寶笑道,他的聲音打破周圍的寧靜,但回應他的還是一片寧靜,銀月明河和北溟月舞兩個人都沒有搭話。
北溟寶回過頭來,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總覺得今晚這兩個女人有些奇怪,一路上回來,兩個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走得更是並排如同直線,步伐出奇的一致,誰也不肯多跨出一步。
隻是在北溟寶看不到的時候,她們兩個遠遠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平靜。
銀月明河想向前趕一步的時候,北溟月舞的一隻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伸出來,一腳踢在銀月明河的腳踝上,把她踢得差點一趔趄,而當北溟月舞想向前朝北溟寶靠近的時候,銀月明河的大長腿莫名其妙就冒了出來,似無意的把她差點絆了一跤。
兩個人現在是誰看誰都不順眼,在這一路上拉拉扯扯,暗中的較勁就沒停止過,連現在走到哪裏,都懶得去觀察了。
隻有在北溟寶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們立刻又恢複平靜。
北溟寶奇怪的看了她們兩眼,沒看出什麼端倪,又轉過頭去,重新認路。
這時候,他不禁感歎一聲,要是蓉魅姬在這裏就好,以她強大的精神力,對什麼東西都是過目不忘,記住區區的一條路線,那更是不在話下。
就在北溟寶運起目力辨別方向的時候,寧靜的小路上,走來了個端著酒水托盤的侍女,北溟寶心中一喜,快幾步走向前,想找她問路。
有個人指路,總比自己瞎找好!
兩個人的距離很快就靠近了,侍女看見有人迎麵走來,連忙退到路邊,想讓開路。
煙雨樓的規矩很大,客人也很尊貴,要是衝撞了這些貴客,她肯定會被重罰的。
北溟寶露出一個笑意,走到離侍女三步遠的地方站定,這是一個跟陌生人聊天的理想距離,太近,或者太遠,都不太好,太近,會顯得非常唐突,太遠,會讓人覺得沒有禮貌。
“姑娘,我們可能是迷路了,請問大門該什麼走?”北溟寶問道。
雙手捧著酒水托盤的侍女,本來是低頭彎腰的退到路邊,聽見北溟寶的問話,才慢慢抬起了頭。
但就在北溟墨寶見她眼睛的一刹那,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令他毛骨悚然。
就在一瞬間,侍女手中的酒水托盤被她拋飛至空中,取而代之的,是她手裏一柄一尺多長的短劍,刃口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寒芒吞吐,鋒利無比。
與此同時,剛才明明身上沒有半點修為的侍女,在瞬間爆發出一股澎湃的聖道氣息,這竟然是一個隱藏了修為的高階半聖,修為至少達到了六階半聖以上。
這樣的舉動,必定是一個刺客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