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親眼所見,人們感覺他輸給北溟寶,也不算太冤枉,如此驚駭世俗的威力,恒天星能活下來,已經算是萬幸了。
從昏迷中醒來,北溟寶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但他看到煙雨樓一片混亂的景象,和聽到周圍震天的喊殺聲,便大致猜到了一些原因。
北溟月舞雖然意誌堅強,戰力絕倫,但她的性格有著很大的缺陷,這樣的性格在他身邊的時候,還不至於太明顯,但是一旦失去他的控製,她就會變得極度危險。
隻是北溟寶現在不想去責怪她,也不想去改變她。
過剛是易折,但過柔同樣也隻能隨波逐流,人雲亦雲,既做不了自己,也做不了中流砥柱。
而且現在北溟寶的心情,是同樣的惡劣,莫名其妙在鬼門關前走了個來回,恐怕也沒有多少個人是還能高興得起來的。
坐在神子的位置上,北溟寶對有些人想暗算他的事,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無法壓製住心中的怒火。
他一招轟殺木寒聖者,不是因為什麼霸氣,而是因為怒氣。他招誰惹誰了?憑什麼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要置他於死地。
北溟寶一邊咳嗽著,一邊目光冰冷的看向天空,對方人多勢眾,他們正處在下風,但北溟寶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阻止這場爭鬥。
“北溟寶,你居然敢殺煙雨樓的聖者,今天你是別想活著走出煙雨樓了。”金世宇咬牙切齒道。
北溟寶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根本就懶得去回話,似這種因為幾句不順耳的話,就一直耿耿於懷的角色,北溟寶從來就沒有放在眼裏過,他的精力也不是用來跟這種人鬥氣的。
北溟寶的不屑,卻讓金世宇變得更加火冒三丈,他在帝都,在雲海學院,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早就習慣他人恭敬的目光,何曾被人這樣藐視過。
更何況這個還是給了他人生最大恥辱的人。
“所有人都給我上,給我活捉北溟寶,本公子重重有賞。”金世宇怒喝一聲。
他身邊聚集的煙雨樓武者雖然很多,也都聽到了金世宇的喊話,但真正動的人,卻是沒有幾個。
剛剛北溟寶一招轟殺木寒聖者,實在太震撼人心,讓很多人都嚇破了膽。
開什麼玩笑,對手手裏握著一件大殺器,即便是聖者也扛不住一招,現在還在空中的冥海聖者都不得不分出心神來,去注意北溟寶的動向,防止被他偷襲,他們這些清源境,半聖境的武者,上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重賞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金世宇使喚不動這群奴才,心中怒意更甚,更是讓他和上次在學院門口一樣,生出了一股挫敗感,鬼知道帝都的其他公子哥,是不是正在看自己笑話。
以平日裏自己的行事風格,他相信這些人,甚至包括煙雨樓裏的那些姑娘,都會很樂意看見自己出醜。
一想到此處,金世宇頓時氣血上湧,他從眉心中祭出一柄六品聖劍,握劍在手,金世宇的氣勢急速攀升,他要自己出手了。
現在場中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隻有圍攻冥海聖者的那三個人,但他們現在都在被冥海聖者牽製住。
北溟寶手中的神子令雖然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但金世宇見多識廣,他也知道這種寶物雖然強大,但隻要打十二分精神來提防,對手想得手也不是那麼容易。
以他七階半聖巔峰的修為,一旦距離拉近,北溟寶想用神子令對付他,隻怕還沒有出手,手就已經被金世宇砍斷了。
唯一能夠抵擋住他的,可能就隻有北溟寶身邊的高大美婦,但區區一個五階半聖,金世宇又豈會放在眼裏。
考慮清楚之後,金世宇人和聖劍,化為一道劍虹,就朝北溟寶方向殺來。
“找死!”
剛剛飛到一半的金世宇,就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刀瀑,差點把他攔腰斬成兩截,北溟月舞不顧秦雅和白元德,直接脫離圍攻冥海聖者的戰圈,提刀朝金世宇殺來。
她已經差點失去過他一次了,同樣的事,北溟月舞絕對無法容忍再發生第二次。
散發著冰冷殺意的刀瀑從天而降,飛到半途中的金世宇急急的扭轉身軀,使出渾身解數,才堪堪躲過這一刀。
金世宇驚魂未定,穩住身形後,突然感到腰間傳來一股熱辣辣的感覺,他伸手一模,頓時摸到一灘滑膩的液體,殷紅的鮮血滲透而出,把他的腰間染紅了一大片。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