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的權力傾軋,是極其殘酷的,一旦押錯了寶,那給家族帶來了將會是滅頂之災,他們不得不重新鄭重考慮。
呂府,在呂太師房間裏,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筆直的站在呂太師麵前,他正是奉了呂太師之命,去監視北溟寶一行人的黑藍。
隻是他的人並非是完整的,一隻左臂已經被齊根斬斷,但他的身體猶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任由滲出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掉落到地上。
“真是可惡,老夫還真小看了那個小丫頭片子。”
呂太師恨聲道,他的聲音聽起來,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但卻掩飾不住當中的怒火。
“六十多歲,就能夠修煉成劍聖,女皇本來就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不過與其去估計對手,不如自己掌握主動權。”
坐在他另一側的無花道人接話道,他瞥了一眼站在麵前的男子,又道:“黑藍做事一向都讓人放心,但這次真的讓老夫失望了,早些來報,我們也不至於會這麼被動。”
“好啦!已經發生的事,現在再去追究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金家的那個小輩殺了沒有。”
呂太師盯向黑藍問道。
“殺了!”黑藍吐出幹澀的兩個字。
“嘿嘿!用金家一個小輩的命,給我們爭取到一些時間,他死得倒也值了。”無花道人嘿嘿道。
“你以為老夫還有別的辦法嗎?若是再給那丫頭片子大作文章,調動雲天原的人馬來到帝都,我們就徹底玩完了,但是兩個小輩鬥氣相爭,隻要給雲天原一個說法,不見得他們就會參與進來。”呂太師道。
“這個辦法,總是治標不治本,女皇一計不成,自然會再生一計,太師,我們還得抓緊點才是硬道理。”無花道人說道。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但到底是誰想刺殺北溟寶呢?老夫左思右想,始終想不明白,你說該不會不是那小丫頭自編自演的把戲吧?”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無花道人捋了捋胡須,麵露沉思,道:“現在矛頭都對準我們,隻要能成功栽贓到我們頭上,她可不會在乎一個戰族神子的死活。”
“嘿嘿!也沒有她想的那麼容易。”呂太師冷笑道。
“她是沒有料到金世宇曾經跟北溟寶有過過節,當晚恰好在煙雨樓中,不過話說回來,太師,這次拿金家小輩做替罪羊,我們總得給金家那邊一個交代,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再生出什麼事端來。”無花道人說道。
“這個老夫自然知道,老夫一會就去和金家碰個麵,另外,黑藍,你下去把刺客的來曆,盡快給老夫查清楚,若是讓老夫查到是那丫頭派出去的,那就太有趣了,哈哈!”呂太師道。
“是,老爺。”黑藍道。
他轉身剛要離開,突然間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回過身來,又道:“老爺,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麼事?”呂太師問道,他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心情是不太好,他今天的事已經夠多的了。
“不久之前,北溟寶那夥人曾經去過顏家那座老宅,具體做了什麼,屬下暫時不清楚,他們有精神力高手,屬下也不敢靠得太近。”黑藍道。
“顏家老宅?”
呂太師微微一愣,思索片刻,道:“他一定是去查他父親那個案子,不過顏家人都已經死光了,我看他去了也是白去。”
頓了頓,呂太師又問道:“那他們走了之後,你進去看過沒有?”
“看過,屬下在他們走了之後,曾經進到那座莊園裏,用神識探過一遍,除了一些翻過的東西,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發現半個活口。”
黑藍回道,隻是他不知道,蓉魅姬留下的陣法,隻有人走入陣法中,才會觸發,武者的神識是觸發不了的。
“那就好,下去吧!”呂太師道。
黑藍微微一點頭,提了自己的一條斷臂,消失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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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皇城內,呂太後回宮後,納蘭雨淩,納蘭卓德,還有蘇語箏等人都集中到她的寢宮裏,四人擠在一起,眉頭緊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自己苦心經營的計劃,仿佛在暗中都被某個人全盤掌握,搶先一步,這次北溟寶的意外被刺,更是將她們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
最後,四人都將目光投向皇宮的更深處,那個坐在皇位上的身影,現在仿佛就是她們翻不過去的一座山,在嘲笑著她們的失敗。
而這期間,北溟寶在府中一直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在沉睡中,北溟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境裏,他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一個很遠古的時期,他不確定這是在什麼年代,隻能確定還是在九州大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