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神器出世,擺明了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亂,謊造出的謠言,就是想著將大部分都吸引到龍眠穀去,更有可能是為了對付主人想出來的損招!”銀月明河冷笑著分析道。
“那我們現在該什麼辦?”蓉魅姬聳聳肩,問道。
“不行,他一定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和珍珠兩個人麵對四翼青龍已經夠危險,如果將所有人都引到龍眠穀去,引來獸群和人族的混戰,那就更加了不得,我們要立刻通知他!”北溟月舞說道。
“你想跟他聯係就說嘛!”
蓉魅姬嘻嘻笑道:“不過我可提醒,我們手裏和他的傳訊玉符,就隻剩下三枚了,用完可那就真杳無音信了。”
她邊說著,邊從懷裏摸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傳訊玉符,攤在手掌心裏。
北溟月舞也不理會她,一把就抓了過來。
“誰叫你平時偷懶,不多準備一些!”她冷冷道。
“多準備些?你以為這是什麼,大街上買的麼?”
蓉魅姬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傳訊玉符製作不易,更是需要聯係者的一絲真氣或者聖氣注入,才能在茫茫的天地間找準方位,準確傳遞信息。
而北溟月舞在北溟寶失蹤後,一天之內就用掉了五枚玉符,不僅用完了自己的,還霸占著別人的,蓉魅姬製作的再快,也不是讓她這麼揮霍的。
更何況現在在獵場,一沒材料,二北溟寶本人又不在身邊,她是想做也做不出來。
北溟月舞一言不發,專心致誌在玉符上用聖氣刻錄信息,直到小小的一枚玉符再也寫不下,她才玉符打了出去。
“走,我們也去龍眠穀,我倒要看看這些明裏暗裏的貨色,能玩出什麼把戲!”北溟月舞說道,話剛說完,她人已經跟著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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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寶找了塊背風的平坦地方,鋪好地毯,剛剛想湊合著睡一夜,突然心念一動,不一會就收到了北溟月舞發來的信息。
看完之後,他不禁莞爾一笑,不用想,散布這消息的人必定是幽香夫人無疑,隻有她見過自己取出墨龍寒月刀,聽自己提起過它的特別之處。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別人暫時不會懷疑到珍珠身上,至於墨龍寒月刀,雖然也有著一股神靈的氣息,但北溟寶能激發出來的,隻是極為微弱的一點,要近距離才能感應,想憑這個震懾退那些聖獸,顯然是不太可能。
但如果她散布的假消息,真的能讓這麼多人聚集到龍眠穀來,那卻是有些不妙了,龍眠穀周圍的蠻獸不比紅水河的另外一邊,北溟寶已經可以預見到一場慘烈的人族隊伍與獸群大戰即將爆發。
這女人的用心險惡,也有點超出了北溟寶的預料之外,放蕩隻是個人的選擇和生活態度,但為了私欲,設下這樣的騙局,卻是他不能容忍的。
這個蕩婦以後再落入他的手裏,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好讓她知道欺騙一個懵懂少年,後果是有多嚴重。
北溟寶拿著玉符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他雖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慘劇,但他隻是一個凡人,能力有限,甚至比其他人還要弱小。
想了想,他取出一枚玉符,隻刻下了一些安好的問候語,便打了出去,月舞知道他在這樣的險地,又見不到他,肯定是著急了。
做完這些後,北溟寶低頭看了看懷裏呼呼大睡的珍珠,她身上已經重新戴上封印鎖鏈。
但隻是腰和兩隻腳,北溟寶並不敢一下子將她完全封印,四翼青龍在她的氣息鎮壓下來,雖然不敢有什麼不利的舉動,但若是一下子沒有了這股氣息,難免它被壓製的凶性又爆發出來。
北溟寶就是要一步步削弱它的這股感覺,直到它成為心理習慣。
突然間,熟睡的小家夥睜開了眼睛,她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抬頭呆呆看向北方。
“怎麼了?”
北溟寶擁著她,撫了撫她的秀發,輕聲問道,他極少看到珍珠沒有睡夠,卻突然驚醒的時候。
“嚶!”
珍珠回頭看了他一眼,再回過頭,就從他懷裏站起來,光著兩隻腳丫子,向前跑了幾步,又定定的站住了,目光依然癡癡的看著遠方。
北溟寶坐在原地,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看她的樣子,目光似乎在努力的搜索著什麼。
最後珍珠轉過身來,呆呆的臉上有些落寞感,靜靜的鑽進北溟寶的懷裏又睡著了。
北溟寶疼愛的看著她,在這邊空寂的天地間,人難免會有種孤獨感,但隻有她還在陪著自己,他便不會覺得孤獨無助。
也許自己能遇到這個癡癡呆呆的女孩,真的是一種命運的安排,安排他們這輩子注定相互扶持。